娴雅陪着钮钴禄氏在福海边散步纳凉,到底还是离着宫禁远些。规矩和禁忌也比宫里少了很多,钮钴禄氏早早摒弃掉跟在身后伺候的宫女们。只是让娴雅扶着自己在福海边走着,每逢这种时候娴雅便知道皇太后是有不足为外人道的话要跟自己说。
果然,走到树荫下钮钴禄氏便住了脚看着涟漪阵阵的福海:“有件事我闷在心里好久,皇帝也知道只是都不当面打破罢了。”
娴雅惊愕了一下:“皇额娘?”
“皇后不拿我当正经婆婆是有缘故的,这件事皇帝有时候只是看着也不多说我知道为什么。面上皇帝总是为着我偏疼了弘昼有些不甘心,其实绝不只是为了这个心里不痛快。而是因为听信了谗言。”皇太后扭过头看着娴雅:“先头孝敬皇后教的你知进退懂规矩,不只是为了自己在深宫里有个伴儿。其实在这宫里面上看去谁不是一团和气,可是心里面谁没有些小疙瘩。”
“皇额娘这话,娴雅不敢当。”娴雅不知道好端端的皇太后哪来这么多感慨,至少皇帝孝顺皇太后还是能让周围人看出来的。
“其实早先时候,就有人说皇帝不是我生的。是雍正爷在宫外所生,还有鼻子有眼说是什么热河承德避暑山庄狮子园的李金桂生的。说什么先帝射猎,射死一头梅花鹿喝了鹿血之后做了多少不堪的事情。怕被康熙爷怪罪才说皇帝是我的儿子,这话叫人心里怎么想?”皇太后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种淡淡的苦涩:“想来我不说你也知道,先帝爷潜邸的时候。我前面有多少人,嫡福晋也就是后来的孝敬皇后。侧福晋两个,就是后来的年妃和齐妃。我跟耿氏两个就是两个不起眼的格格,要是想要给谁一个儿子,不去紧着嫡福晋和受宠的侧福晋,反倒落到我身上。这话谁信?”
娴雅想起皇帝这两天的神色,看来这话也是有些传到皇帝耳中。这些事情听在耳朵里就当作是一种闲话而已,难道谁还当了真不成?先时婉儿纵然是养在和王府,可是宗人府玉牒上清清楚楚写着的还是皇帝和自己是她的亲生父母。弘昼兼着宗人府的差使,要是作假简直是易如反掌。可见大清国能够掌管宗人府差使的不仅仅要心正,这种事是能够左右一个人一辈子的荣华富贵的。
“谁要是听信了这种话,还真不知道是糊涂到什么田地。娴雅都替额娘叫屈。”娴雅下意识扶掖紧皇太后,老太太略微叹了口气:“我原想跟皇帝说清楚这件事,只是这种事总是越描越黑的。嫡亲的母子,难道旁人一两句闲话就能生分了去?”
“我有时候瞧着你身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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