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雅晚间听到玉沁说起宫里的情形时,是两个人在后苑里散步的时候。几个小宫女跟着杏儿和如霜雨芯三个大宫女到婉儿那边寝殿去看热闹,婉儿的几件新衣服几乎是扰乱了这些宫女子们的眼睛。
“仙儿伶俐固然是好的,只是刚入宫就有这许多心眼也怕不是一件好事。”娴雅拈起一朵雪白的栀子花在手里嗅着:“再说这时候是不知道锦盒里装的什么,也就毫无顾忌的让那个宫女子拣去。日后有人追究起来,会不会说出去都是不可知的。”
“这话有理,只是想想谁不是从这会儿过来。要是谁都不可信,谁能帮着主子日后照料这些事情。杏儿几个过不了多久就要出宫了,主子想想可是这个道理不是。”玉沁跟娴雅几乎是并肩走着:“既然是皇太后要将有些人作践死,不如遂了皇太后的心愿。这些时候皇上到皇太后那边去的多了,皇太后的脸色也就是好多了。主子总该放心才是。”
娴雅转头看着玉沁:“嬷嬷,是不是我老了变得不易相信身边人了?”
“是格格长大了,知道该怎么处世才是最妥当的。”玉沁笑起来:“格格,这会儿只怕是那个锦盒已经到长春宫了。皇后会不会生疑还不知道,只是怎么让魏氏中招才是最要紧的。要是不中招,咱们做的一切全都白费。”
娴雅摸着下颌:“嬷嬷,皇太后下旨明儿要魏氏到园子里让太医诊脉。其实在那里诊脉都是一样,皇太后这样子郑重其事不会是为了皇嗣打算,而是有意要看看魏氏究竟是不是有了身孕。再说升平署的女孩子有几个保得齐是清白人家的女孩子,又是清清白白做人呢?这里头多少肮脏丑事不足为外人道,皇太后有意要给人难堪的话谁也拦不住。”
“格格,记得您那天说皇太后抱怨有人说皇上生母另有其人的事儿来。这人究竟是谁,不会是皇后,要真是还真是糊涂到什么田地去了。”玉沁想起那天娴雅从长春仙馆回来说的话:“这话也能乱说?不要命了。”
娴雅摇头:“这话皇太后倒是没说,只是依我看倒不像是皇后或是谁做的。”捋捋衣摆:“只是人心难测,谁又知道谁去。”
“只是先时在雍和宫的时候,先帝爷不待见当今皇太后倒是有的。”玉沁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格格是知道的,那时候上面不只有先头主子。还有年贵妃和齐妃两个承宠,后来到了宫里年贵妃过世齐妃失宠,来了个谦嫔。益发是没了当今皇太后和裕贵太妃的位子,到底还是先头主子心慈不为难他们还处处提携照顾,也就这样过来了。”
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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