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难得闲在府里,也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本前朝的旧书外在书房里慢慢翻着。 ~虽说是过两天婉儿便是大婚之期,毕竟不是在王府里以格格身份出嫁,自己也就乐得个清闲。谁让皇帝这次居然要一心操持女儿的大婚,既然如此不如成全了皇上的好。
“王爷。”安安也不叫人,一径进来:“宫里出纰漏了。”
“什么?”弘昼多年都没见过安安脸上有如此神色,不知是不安还是惊惧:“宫里出什么事了?”
安安在炕上坐下:“娴雅宫里的仙儿带出来一封信,匆匆交给我就坐着玉泉山运水的车回去了。”
弘昼接过信赶紧打开,这都是快交腊月又是婉儿大婚在即。宫里能有什么大事比得上新年和公主大婚要紧。只是看了两三行,弘昼便皱起眉头将信笺扔到了熏笼里。眼瞧着化作灰烬:“自作孽不可活,到底是在这时候出来了。”
“怎么了?”轮到安安大惑不解,弘昼却是一语不发。背着手在书房里慢慢踱步,仿佛有件事至少不是像信上说的那样。偏偏这时却是想不出来这件事出在什么上头,婉儿几乎被和敬袖中藏着的西洋剪子所伤?和敬如今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一个,如何能够去刺伤旁人。还有和馨,小丫头怎么会去招惹和敬?
“婉儿明儿大婚之后,只怕就要做掌家福晋了。”安安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却是将弘昼心中盘绕的心结解开:“这孩子生就了个菩萨性子,说什么都是带着笑。从小就不爱跟人一争高下。”
弘昼几乎是拍案叫绝,婉儿这件事做得不仅是毫无破绽可言。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人会将此事想到平素乖巧伶俐极其可爱的两位公主身上,婉儿倒还罢了。这个和馨才是个人物,瞧着她不过是跟自己的和琌一般,心机如此深沉到底还是宫里将好好的小姑娘变成这番模样了。
“王爷在想什么?”安安看出弘昼的失神:“婉儿幸好没事,要不可就是出了大事了。还有几天就是大婚了。”
“富察氏如今正是籍没了?”弘昼好些时候没去宗人府,这件事皇帝并没有交给他去办,兴许是因为早知两人便是不和的缘故,皇帝不愿格外再生枝节。再说傅恒平素跟弘昼关系也是不错,这件事等于是将真个富察氏家族分崩离析了。只有傅恒一支得以保全,傅恒不知是在心里感激皇帝还是别的。至少不会再跟富察氏有所往来,堂堂大清第一外戚沦落至此除了感慨皇室无情还能说别的什么。
“已经打发去了辛者库。”安安点头:“我听人说了,说是在辛者库做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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