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雅望着宫中总管太监送来的奏事本子,脸色一阵阵发青。 ~皇帝近些日子在承乾宫静养,这时候偏又是女儿归宁,难免有些事情便没有兼顾到。结果出了这么大纰漏,这种事居然又在深宫中出现。难道真是觉得自己太过优容,所以这些人便是有恃无恐起来。
“舒贵人半产见红,多久了?”合上本子,娴雅的脸阴沉得就像窗外沉闷至极的天幕:“到底是怎么着,半产之症可是危及到腹中未出世的皇子?”
“回皇贵妃的话,舒贵人做胎到如今应该是四月余。只是太医请脉之时,说是舒贵人脉象不似平常孕妇般稳重如走珠一般。”王福寿拭了把汗,皇贵妃虽说是气性好。不过性子里那种百折不挠的性子绝不是跟她人一般好好先生一个。
“这种事做什么不早说?怀有胎妊还不说是皇家,就是寻常人家也不能等闲视之。你们是不是太过放肆了?”娴雅转过脸:“叫太医来见我,将翊坤宫的首领太监和掌事宫女全都带到承乾宫来。我倒是要看看,谁是长了两个脑袋。敢将皇子漠然视之”
“嗻。”看娴雅变脸变色的,王福寿哪敢有半分怠慢。赶紧打了个千儿,迅速退出承乾宫。娴雅复又打开手里的本子,翊坤宫是不是有什么邪祟在里面?而且每次都会在皇嗣头上出事,从前高芸嫣常住翊坤宫。虽说是不孕之事在重华宫就有了先兆,只是在翊坤宫居住多年依旧没有音讯,皇帝焉得不生疑?
早年间,先帝朝的时候宠冠六宫的年贵妃也是住在翊坤宫的,她的子息虽旺却是没有一个保住的。两代两位宠妃在翊坤宫皆不得诞下无恙皇嗣。到如今毓秀又是半产之症,瞧这症候也是难以保全的究竟是命该如此,还是宫中真有常人无法看到的命数在里面?
想到这儿未免联想到女儿大婚之前毓秀送来的麒麟送子的香囊,麝香?毓秀承蒙皇帝临临幸不少,说什么也不会给自己预备这些东西。 ~就算是要陷害婉儿,犯不着授人以柄把东西送到自己这儿来。况且得罪了自己跟婉儿,对她没有半分好处。甚至还会有永世不得翻身的罪过,说什么她也不会作茧自缚的。
不是她,会是谁?巴林氏?她跟毓秀在翊坤宫同住,是最容易下手也是最容易得手的人。只是真要是出了事,第一个被疑心到的人也会是她。据说是常常找茬跟毓秀不能对付,尤其是为了上次两只叭儿狗打架的事情,时不时还在嘀咕几句。如此明显的破绽,真要是做了岂不是自寻死路。
“奴才赵德禄,小枝参见皇贵妃。给皇贵妃请安,皇贵妃吉祥。”翊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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