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吉祥。”金氏已经是嘉贵妃的位份,扶着小宫女的肩膀从钟粹宫到了体顺堂:“奴才给主子请安。”
“你这么个身子怎么自己过来了,我不是叫人传话叫你不要在朔风冷雨里到处走的。”刚伺候皇帝去养心殿上朝,宫女端上来的早膳还都放在炕几上。娴雅穿着件明黄色的常服坐在暖炕上,如意髻上不过是斜簪着一柄翠绿色的耳挖子而已。
“皇后主子体恤奴才,奴才不能不懂规矩。不能叫人说奴才明知道主子宽宏大量,反倒是自己轻狂起来,连每天的晨昏定省都忘了。”嘉妃请了个跪安后方才起身。
“陪着我一块吃点东西,顶着一肚子冷风过来你的身子受不住。”娴雅让宫女给嘉妃在对面的锦墩上循例放上一副碗筷:“今儿的紫米粥和酱菜都不赖,我看你脸色不好。昨儿晚膳的时候叫人送去的风腌果子狸可好?我吃着还不错,只怕对了你的口味。”
“有劳主子记挂着奴才,昨儿的果子狸很对奴才的口味。倒是比平日多吃了半碗饭。”嘉妃要起身谢恩反被娴雅止住:“哪有那么多规矩,坐下好好吃点东西是正经。”
“这些时候偏生你跟纯妃两个都是身子歪歪弱弱的,过几日万岁爷要出宫一趟。原本说是我不去的,为着你们不好万岁爷心里也不痛快。”娴雅叫人将两碟酥软的点心挪到嘉妃面前:“多吃些,你身子弱该要好好补补。只是外间大臣们都说皇后新立,若是跟随万岁爷一起只是担心小民百姓胡乱猜测。”
“万岁爷和主子尽管放心出宫,奴才跟纯妃两个有万岁爷和主子的福荫庇佑说什么都不会有事儿的。”金氏在东六宫跟娴雅一道比邻住了好多年,娴雅的脾气她是很清楚的。只要你不是安心跟她作对的话,她绝对是以礼相待。绝对不会做出叫人难堪的事情来,再说皇帝新立了皇后什么事情都是依着这位新皇后的。只要自己在皇后跟从前一样小心翼翼地,就不会失了圣宠。
“我倒是要出去,只是你身子总是要自己爱惜才好。阿哥们不好,自然有教导他的师傅和谙达们。还当是小孩子,额娘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转眼就是到了要分府的年纪了,皇上前儿还说你就是这么掰着口说一阵骂一阵又是哄上一阵,只怕也比不上师傅们瞪着眼睛说两句的好。”娴雅用镶金牙箸给嘉妃搛了一筷子香菇炖鸡放到面前:“皇上嘴上不说,其实常说的一句就是刘墉的字儿固然是不错,总是赶不上瑆哥儿的字儿大气。还说这么多阿哥,还就是瑆哥儿笔体里有点先帝雍正爷的影子。万岁爷最推崇就是先帝爷的字体,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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