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祖制,杀不杀不是由着王爷一人做主。照王爷这么说,每年秋决那么些人是不是都要恨死刑部和行刑的大臣?”安安蹲身替他整理着朝服,又顺了顺朝珠上的背云和佛头:“王爷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弘昼摸着鼻翼:“我想得倒是不多,而是有人想得太多才会给我惹来这许多麻烦。难道他不知道依照大清律例高恒是怎么罪过?实话告诉你说,真正要他起了杀心的还是为着娴妃一句话。娴妃只是在轻轻巧巧之间说了两句皇帝圣明万民必然景仰的话,而这两句话可以说是恰到好处而又不着痕迹。皇上能不喜欢,我不过是担心过些时候他要是想了过来只怕第一个迁怒的就是我。”
“那娴雅会有事么?”安安有些担心:“她可是不能出事的。”
“不会出事的,不止为着有了永瑜这个阿哥。更因为肚子里又有了一个,这一下就是三个孩子了。在宫中的阿哥公主中,只有永瑜的出身最好。这是谁都比不上的。”弘昼定了下心:“要是换做别人来说,我早就杀了他一百回了。只是这回皇上态度暧昧不明,我不哈轻易处置。”
“王爷真要是前怕狼后怕虎的话,以后的差事才真是件件难办。”安安跺了跺脚:“之所以王爷素日在常人看来总是有些颠簸不定,却没有人参奏王爷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王爷秉公办事没有丝毫偏袒在内,为何高恒这件事就让王爷这样子犹疑不定?仅仅只是为了高恒是高贵妃的兄弟么?”
妻子的一席话让弘昼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自己何以变得前怕狼后怕虎来了?高恒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内务府的包衣奴才。贵妃的兄弟而已,皇宫中妃嫔如许多个个都是这样大清朝岂不是成了皇帝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大舅子小舅子一起瓜分的肥肉了:“对,你这句话极有理就是这句话也能够让自己站住脚,那么些人我顾忌的过来?”
心中料定,弘昼就要出门却又被安安拦住:“你今儿出去,我有句话嘱咐。”
看安安绷着脸,不知道又是想到什么极其紧要的事情:“怎么了,说吧。”
“你今儿要是消了着心头之恨,预备怎么谢我?”安安很是无赖地叉着腰,就像书中写的母夜叉那样肆无忌惮。
“要我拿什么谢你?”弘昼一手握住妻子盈盈一握的纤腰,另一只手却是探进她的衣襟隔着厚实的夹袄覆上柔软:“是不是瞧着有人有喜了,你心里也痒痒了?”
安安扭捏了一下,用力打落他的手:“瞧你那嬉皮笑脸的样儿,跟这身衣服真是不相称。怨不得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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