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将他们的视线和唤声抛在脑后,马儿带着我往深处走。我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因为这里离雁门关并不算近。而且往这方向走,应该是……辨别了一下东南西北,我还是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四周都是树林,因为刚才下过一场雨,潮湿着显得格外锐利的寒气,我忍不住颤抖起来,刚刚骅祀的那件披风不慎跌落,导致我现在又少了一件可以遮风挡雨的东西了。
我紧了紧颈项上的扣子,将雪色袄外的领口系好,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到料峭的空气吸入肺里,再徐徐呼出,一股白烟缓缓从鼻腔下喷出来。又是一阵颤。竟然可以冷成这样……
转头看了一眼,渐渐变小的两道身影还是可以看得见。李牧似是要跑上来追我,但是被骅祀挡着,两人为了不让对方追上来,竟然又开始缠斗。
现在计划打乱,骅祀可不一定会照着原先说好的。
李牧这个自大又臭美的男人,伤口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我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大喊道:“骅祀!走!”
前方那道黑影一顿,身形虽然微乱,有些吃力,但仍很快地消失在我视线里。而李牧却在下一秒双膝跪倒在地,以剑支撑着。
天很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清楚他的伤势。只是这时,隐约有层层叠叠的火把极快的流动著。应该是雁门关众将们寻了过来。
有几个将士大惊失色地奔来,愤愤不平地将李牧从地上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来时,我才看清他的铠甲已经破了,身上也有多处被划伤,看起来似乎真的很严重。
抓着缰绳的手腕微微泛白。
火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象是一座山,沉沉的穿过碍事的树枝散叶,投射到我身上。
藏在暗处的我,本该十分安全,但在这短短的对视里,我眼中盛满了惊讶与愕然,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空气滞在这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眼中沉痛的阴鸷和势在必得的决绝。
他想要说什麽?我并不知道。却是蓦然惊觉,摒弃那些头衔所带来的负担和承诺,我欠他的,竟也良多。我不是没有想到,只是一直下意识逃避。
李牧就像是毒品,越碰触,就越不能自拔。我喜欢他,可又不相信他。所以逃开他这无形得几乎要把我禁锢住的天网。这点我很清楚,喜欢的男人可以再找,但是逃走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放弃了,就如骅祀所说,真的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他的唇,微微动了动。
我突然间心慌得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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