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医师和孝成王几乎同时赶到,他们焦急地围在我的床边。
忍着肚子里剧烈揪扯的疼痛,我睁大着眼睛清晰地盯着医师。
年迈的医师满头冒汗,颤颤巍巍地跪下为我诊治。
我捂着越发疼痛的肚子,虽然满身的冷汗,但眼睛始终冷静地睁着,幽不见底。只是□有潮湿的凉意,这温热的异样感觉让我贫瘠的大脑一片空白。
等了许久之后,我才鼓足勇气开口:“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公主……”年迈的老人抬起头,语声颤抖。
孝成王冷着脸,“究竟如何你倒是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王必将尔重重治罪。”
君王一怒,发白齿稀的老人连忙夸张地伏地而跪,颤声地道:“回王上的话,公主的腹部受到了剧烈的撞击,身体已经见血,小王孙……小王孙恐怕九成已经……夭折。”
闻言,孝成王倒抽一口气,“你说什么!”
一片窒人死寂过后,“王上饶命,公主饶命!”浣莲宫所有宫女惶恐跪下,惟恐圣颜迁怒。
冷意顿时侵袭上胸口,我闭了眸不做声,无意识地胡乱摇首,一头散落的青丝覆盖住了眼,脸……挡住他们的视线,也遮去我擦拭不及而滑落的泪。“不可能……不可能……”
“王上,公主,请……请节哀顺变。”医师依旧伏地不敢起身,尽职地将话说完:“腹中夭折的小王孙已经成形,所以无法……只有等公主将小王孙生下来,才能……厚葬。”
我一震,心如刀割的感觉,在胸口乍然爆裂。
“老臣立刻开一张单子,让人给公主调养……”
周围一阵暴动似的混乱,我完全听不清楚传入耳里的各种声音。只知道指尖紧紧地揪着身下的锦单,从刺疼,到麻木,然后有股湿意自指甲里缓缓淌出。
我愣了愣,抬手。只见自己细嫩的指甲早已被鲜血染尽,身下的锦单也仿佛铺上了一朵小小的,绚丽凄美的蔷薇花那般,绽放得尤为多姿。
这血红,让我一瞬间模糊的意识瞬间回笼……
对,我的孩子……没了。
蓦地,门被粗鲁地撞开。
“婆娘!”耳畔炸响一道沉沉的呼唤。拉住了我即将沉沦的理智……逆光奔来的那道人影,让我心里的那道墙,逐渐崩塌瓦解……
“李……牧?”
“对,是我。”他急切地说,视线逼进我的双瞳中。
“李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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