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沿途时,我们转了个方向直走。过了几个城镇,越向前走,就越是荒芜稀少人烟。
这两天来,都只看得到衣裳褴褛,面黄肌瘦的老百姓,那模样说是难民也不为过。
前世的我,除了小时候父母双亡在孤儿院待过一段时间外,被外公接走后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生活,平心而论,我并没有受过多少苦。虽然知道面对饥饿的恐惧,但并没有深刻的体会。而现在……这么一张张麻木的脸自我眼前掠过,他们表情木然,犹如行尸走肉。街上人烟稀少,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神情颓丧目光呆滞地蹲在路边,还有妇女抱着皮包骨头的孩子小声啜泣着……
“怎么会这么严重?你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吗?”我转过头望向李牧。“这样下去,那些贪官非把老百姓仅剩的皮都扒了不可。”
他没有反驳,只是拧着眉,“我们再探几日,若是情况属实,就必须将这事呈报王上……”
“不是都说眼见为实么?”拂拂袖,哼了一声,“自古以来最不缺的就是贪官污吏,边境的郡县也不能避免。横竖王帝老儿看不见,只要官官勾结,鱼肉百姓乃是家常便饭,这里虽不算繁华,可单单是从税赋里中饱私囊倒也非难事了。”
李牧径自沉吟思量着,然后才回答我:“若是证据确凿,我要做的就不只是呈报而已。”
“你打算怎么做?”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也不回答,然后邪气一笑,转头吩咐那小兵兼车夫,找间客栈将马车停稳。
其实进了镇不久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路旁的房屋门却紧闭着,只有微弱的灯盏光亮从人家纸窗倾洒出来,透点儿人气。但整个城镇看上去却十分的冷清黯淡。尤其是黑夜中的寒气更甚,车轱辘并马蹄声在此刻听起来也有点渗人。
过了一会儿,小兵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说这一带竟然找不到半间客栈。我坐在马车上,不耐烦的吊起眼角。这都已经累了一天,马车不比小车,没有弹簧没有软垫,只有硬邦邦的木头和颠簸不稳的石子路。
“李牧,你不要告诉我今天还要睡马车。”
他回过头来粲然一笑,拍拍自己结实的胸膛:“大不了老子再牺牲一晚当肉垫。”
我暗骂他厚脸皮,可是耳根子却不受控制地微红了起来,这表情引来他豪迈放肆的大笑声。然后他摘下外袍,大手一伸,罩着我的身上就盖了过来。
错愕地抬眼看着他,只见他含笑道:“我记得你体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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