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1页)

听到走廊两头有急促的脚步声,银灼笑了,“傅天,你觉得他们能留下我?”

“我记得,你打架的本事可不怎么样。”

“你—”,银光翻动,蛇皮匕首眼见就要出鞘。

这回傅天笑了,“我要提醒你,他们都是父亲留给我的人,说来都是你的旧部。”

银灼不服地把手从匕首上挪开,愤愤不平地说,“我留下。”

傅天露出一副你斗不过我的得意,“早这样多好。”,不知道他动了什么,走廊两头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你去逆风住几天,我让夜尊给你安排。”

“傅天,不用如此重视吧,我不会跑,我兄弟们的命都在你手上。”,银灼的脸冷若冰霜。

傅天走到银灼身边,斜眼看他,“银灼,为什么你总是小看我,我不怕你跑,跑了我也有办法让你自己回来,我是觉得那里你会住的自在一点,你就当去逆风度假,过几天我会找你。”

银灼对傅天怒目而视,要不是顾念自己以前的生死兄弟,银灼真想马上就和傅天翻脸,甩袖就走。

逆风里严肃刻板,吃个饭喝个水都讷讷个弄出十条八条的规矩,没有一点人气,空气里总是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耳边时不时就传几声压抑且凄惨的悲鸣,放眼望去,满目都是在痛苦中挣扎求生的生命。

他们坚持,他们勇敢,温润的是眼睛,感动的是人心,但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不能为他们哭泣,二不能给他们那怕一点的帮助。好心的援手也许到了他们身边就会变成索命的刀锋,或是又一轮痛苦折磨的序曲。泪水,泪水的怜悯,他们不需要,更不会接受,坚强,勇敢是他们仅剩的尊严。

这种地方,谁会到这种地方度假,傅天可真会说话,银灼强压火气白了他一眼,算是勉强同意。

安排了银灼,傅天找了一间多媒体会议厅,他坐到椭圆形会议长桌的主位,把U盘放入电脑,打开投影仪,正前方几乎整面墙大小的幕布亮了起来。

关灯!播放!

刑堂内发生的一切像山涧汩汩的清泉,细细地,一点一滴地在洁白的幕布上流淌。

傅天呆呆地望着,每一个湖面都带给他内心山洪迸发的冲击。傅残阳流出来的鲜血似乎冰冻了他软在椅子上的身份,从手指道脚尖冷到麻木没有知觉。只有心还活着,被人撕碎扯烂一般的疼,那破空下落的每一鞭都抽在他破败不堪的心上。

尤其是傅残阳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哀求:

“爸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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