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傅残阳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稀疏的木板斑驳地洒了进来,暖洋洋地提醒人们时间。
平常都是天微微亮就再睡不着,今天怎么起晚了?去了领班那关怕是不会好过。心里这样想,傅残阳却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往被子里贪恋地缩了又缩。昨晚是他离家后睡的最安稳最舒服的一夜。没有因野猫野狗的光临惊醒,没有被刺骨的寒风吹起来被迫揉搓僵硬的身体。
进屋以后傅残阳一直暗中看着傅天,过了好久都不见他有要离开的意思,直到傅残阳昏沉沉地睡着,傅天都还是面朝木屋坐在原地。也许真是知道有人在外面守着自己,相信他会一直守自己到天亮,所以潜意识地心安,所以睡得沉稳甜美。
更难得的是傅残阳没有做每晚都会出现的恶梦。梦里傅天表情狰狞,一遍遍地说:“给我打死他,给我打死他……”,而傅残阳挣扎在鞭子下,铺天盖地的疼痛。每晚傅残阳都会就被“疼”醒,醒后独自在黑暗中默默流泪。
傅残阳极不情愿地从被子里坐起来,一低头突然明白为什么昨晚没有被冻醒了。单薄的被子上面盖了一件貂绒的大衣,柔软的手感摸上去就传来暖意,大衣的下面还有一件眼熟的黑色外套,这是父亲送来的吗?是吗?自然地转头朝记忆里昨晚傅天的位置张望,傅残阳的眼眶红了,心里一阵阵的感动。
木屋外,傅天只穿了一件衬衫,衬衫上还留有晨露的痕迹。他蹲坐在火堆旁手里一把大汤匙在火上的新锅里一圈一圈认真地搅拌,白色的蒸汽随着一浪一浪地上涌。
傅残阳走出来一股香味迎面扑来,鼻翼煽动,是最爱的海鲜粥。父亲他,父亲会记得我爱吃什么,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可事实就在眼前。
肚子像见到食物的狼迫不及待地咕噜咕噜叫嚣起来,傅残阳咽了咽口水,不禁把目光盯在锅里。
“你起来了,我准备了早餐,你来尝尝!”,傅残阳的小动作傅天注意到了,含笑着邀请,抬起头看清傅残阳的衣着诧异地注视。
裤子没什么奇怪,只是上衣未免过于小了,如果没有猜错那应该是傅残阳七八岁时的衣服,下襟卡在腰上,扣子是一颗也扣不上,要是改改式样给傅残阳做半大的马甲倒是正好。
“看什么看?”,傅残阳把目光从锅里收回来,“我没穿你的衣服,这是妈妈送给我的。”
傅天盛了一碗粥端着送到傅残阳面前,傅残阳扭头表示拒绝,傅天对残阳的反应很满意,相较于挑明的拒绝这样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只是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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