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几乎同时往海边靠近,统一遥望着开走的船只,而慕辰的飞机也在船体开出大陆架范围后轰隆隆地离开,没给这些学生留下那怕一句话。
被叫成为头的男子饶有兴致地侧头上打量墨言,这是他今天第三次打量墨言,前两次都是和其他同学一样草草地带过,最多没停留过三秒钟,这次不一样。离墨言三步远的傅残阳都感觉到了目光的锐利,不禁看向男子。可墨言沉寂如水,看着大海远处的目光都不曾游离,坦然地接受男子赤,裸,裸的审视。
船一直往远处开去,最后岸上的人们只能模糊地看到船帆顶部的白色隐隐约约浮现在海天一色的地平线上。
船停了一小会,之后渐渐往回开,在它的前面多了一片缓慢运动的小黑点。墨言靠近傅残阳,傅残阳往一边躲了躲。刚才傅残阳本是想陪着方哲一起走的,好歹受罚也有个照应,但被墨言拉住,挣脱后要再赶过去,方哲他们已经走远。
船和它前面的黑点慢慢接近岸边,墨言他们看清了那面的情况。黑点每一个都是他们一个学员,他们在船只的驱赶下奋力向岸边游来。从大船上放下一些小艇,艇上各有三四个穿迷彩服的战士,一人负责行使,剩下三个手里各拿了一个木杆,小艇穿梭在黑点之间,看谁游得慢了,艇上的人就敲打几下。
船离开海岸的距离目测就不是一个小数目,墨言他们来的时候太阳还在头顶的正上方,可等墨言他们能清楚数出黑点的数量时,日头倾斜了六十度,挂在岛西面的山顶,夕阳的红光从他们身后慢慢走近。傅残阳动了动腿,感觉酸酸的疼。
辰学院来的这些学员都是十几岁的孩子,体能再好,在海里游了这么久,就是大人恐怕也已筋疲力尽,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可从他们放缓的动作还是不难看出他们的艰难。整体的行进速度也明显降了下来。
很多人因为体力不支开始溺水,在海水里挣扎着沉沉浮浮,小艇上的人也不再敲打游得慢的,而是停在那些奋力和海水搏斗,不断呛水的人身边,冷眼看着,等看够了,水里的人淹得实在不行才把救命稻草一样的木杆给他们稍稍扶一下,一口气还没喘完就会无情地抽走,继续游,或者继续在水里挣扎就是那些游不动的学院的下场。
船越开越慢,渐渐和前面黑点小艇的阵营分开,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拉开的距离不是很大,他们距离海岸又远看不清楚船开慢的原因。
离开瀚海要有四五百米远的时候,船突然不动了,锚在人们的视线下抛进海底,海浪里摇曳。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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