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婆刚扶着宋江进入房中,便见阎婆惜一边扣着外衣的纽扣从楼上走下,一边道:“方才押司可是怀疑奴家房中有人?这会何不上去查看一番?”
宋江在外面被冷风一吹,醉意更重了,这会口舌都有些不利索,一时间,只是看着阎婆惜,却是没有说出话来。
阎婆见状,连忙道:“押司喝醉了,刚才说的不过是醉言,女儿岂能当真,还不快点过来扶着押司上楼休息。”
阎婆惜这才不情不愿地走过来,口中不满道:“满身的酒臭味,真是让人作呕!”不过还是从阎婆手中接过宋江,扶着他慢悠悠地上楼而去。
宋江醉醺醺的到了楼上,倒头便歪倒在床,不省人事。
阎婆惜费了好大功夫才将宋江摆正,为他拿下挂在身上的公文袋。好事被坏,此时又被醉鬼占了床榻,这婆娘心中自然没有好气,坐在凳子上,对着不省人事的宋江骂骂咧咧,阎婆惜骂累了正赶无聊之际,便看到从宋江身上取下的公文袋,随手在公文袋中摸索起来。
这一摸,便摸出了意外。
那些公文阎婆惜自然毫不感兴趣,不过柴进书写的那封信,她看过之后,却是大喜过望。阎婆惜是个才艺双全的娼妓,书信中那隐晦的几句话,自然看的明明白白。心道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自从与张文远好上之后,便一直寻找宋江的把柄,如今心想事成,如何不喜?
阎婆惜拿着书信,高兴的一夜未眠。
四更左右,宋江酒劲去了,清醒过来,看到屋内燃着蜡烛,阎婆惜坐在床头之上,兀自没有休息,迷迷糊糊道:“现在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不歇息?”
阎婆惜看到宋江醒来,面色一喜,道:“好你个宋三郎,做下这等恶事,居然还敢如此酣睡?”
宋江道:“休要胡言,我宋江何曾做过恶事?”
阎婆惜道:“别人都道你是忠义三郎,哪知你却勾结对影山匪寇,那柴进书于你的书信中写的明明白白,如今对影山匪寇与朝廷作对,已是人尽皆知,你却还要否认不成?”
宋江闻得此言,一下子清醒过来,道:“婆娘休要胡说,宋江何曾识得对影山匪寇?书信?你居然胆敢偷看我的书信?”
阎婆惜星目一睁,道:“若不是看了那封书信,又如何得知你这等秘事?”
宋江道:“柴大官人只是在书信中问我是否识得对影山贼人,又未曾言说我与对影山贼人勾结,你何敢如此断章取义?”
阎婆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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