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也不说话,只是死死盯着显示屏上的生物监测分析报告,眉头紧锁。
“有多不乐观?比宿醉还不乐观吗?”莓果想给自己点一根烟,维克多的诊所里永远都是消毒水和倾力治药剂的味道,这种味道总让莓果不由自主想到一些糟糕至极的回忆。
“没那么不乐观,充其量就是快死了而已。”维克多把屏幕划拉到一旁,帮莓果把烟点燃。
“这算什么?临终关怀?”莓果晃了晃手中的烟。
“算特殊照顾行吧。”维克多走向药柜,拿出一盒阿普唑仑和一瓶三嗪丙戊酸钠,递给莓果,道:“你跟那人真是一个臭德行,死到临头还要嘻嘻哈哈。”
“你说的‘那人’是V吗?”
“你猜对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我给你稍微加大了药量,你自己注意控制。”看到莓果接过神经药物,维克多陡然换了一副严肃的口吻,“莓果,你的情况没有当时的V那么糟糕,但也没好到哪去。”
“我知道,荒坂给我植入那枚芯片的时候,就没打算让我能活着把它取出来。”莓果吐出一口烟雾,好像死亡不过是她某个迟到了十二年的好友。
“可你还是义无反顾地把它取出来了不是么?你当时看向我的表情好像就没打算活下去。”维克多的声音有些沧桑。
“没错,”莓果从手术椅上站起,抽着烟朝诊所大门走去,“谁他妈都别想给我戴上狗链。”
维克多看着空无一人的诊室,突然觉得疲惫至极。
义体改造和端粒修复延长了人们的寿命,他却仍感受到苍老不可避免地席卷了他的身体。
飞蛾的眼睛,对光很敏感,因为它们一辈子生活在蛹中,没见过光的模样。
维克多见过飞蛾不顾一切扑向光的模样,他见过成群的飞蛾把路灯错当成太阳环绕个不停,也见过它们冲进熊熊燃烧的大火里,直到烧成飞灰的前一秒还拼了命飞着。
它们无所谓烧死自己,它们只是想见一见光。
强尼是飞蛾,V也是飞蛾...他们都已经烧成灰了。
你呢,莓果?
......
亚历克斯站在灶台前,颇为满意地看着面前纤维清晰的大块牛肉。
这块百分百纯天然的真肉是他花了大价钱从熟悉的中餐厅老板那里买来的,品质相当可以,适合做成炖菜或者火锅。
今天莓果和黑狗说好要来他家庆祝搬家,他想得在莓果面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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