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苹进去了半晌,孟玉楼身边的大丫鬟瑞草才笑盈盈地出来:“少奶奶起了,姨娘们进去吧。”
韩姨娘打头,沈宜红立刻跟上,把沈宜织挤在了后头。灵芝倒是低眉垂眼的请沈宜织先走,红绫在后头笑了一声,跟在了队尾。
孟玉楼坐在上头,端了一碗燕窝粥慢慢地用银勺子搅着,旁边香苹正把一包包的药摆开:“夫人说了,少奶奶定要按着日子吃才好,身子是最要紧的。”
孟玉楼似听非听地点了点头,兰草就收了进去。韩姨娘打头,领着一群人向她行礼:“给少奶奶请安。”
“都起吧。”孟玉楼手按按太阳穴,“昨儿晚上都没睡好吧?也是,家宅不宁的,谁也歇不好。”
韩姨娘脸上阵青阵红,不得不低头道:“是妾看错了人,竟不知这秋晴如此不安分。扰了少奶奶,都是妾的错。”
孟玉楼嗤笑了一声:“扰了我算什么,昨儿可是连夫人和侯爷都扰了。说起来,从前青莲你身边的人也还都不错,采芳采香都是老实的,这如今是怎么了,去了一趟别庄,怎的就带回这样的人来?”嘴里说着秋晴,眼睛却冷冷扫着沈氏姐妹。
韩姨娘自打昨夜就恨秋晴入骨,此刻被孟玉楼这样训斥,心里更把秋晴咒得体无完肤,低头道:“都是妾的错,原想着去向侯爷和夫人请罪的……”
“请罪就不必了。”孟玉楼将燕窝粥往小几案上一放,“侯爷生辰的大好日子,闹出这样的事来,只怕侯爷和夫人如今也不想见着你。依我说,你这些日子就在自己房里闭门思过吧,顺便抄上一百本金刚经和心经,供在佛前,也算是去去晦气。”
金刚经和心经都不算很长,但要供在佛前的,少不得要认真仔细地誊写。便是韩姨娘这样读书识字的,也得很抄上几天。且抄经就要斋戒,自然也不能行房,至少这些日子,韩姨娘是见不着郁清和了。
发落完了韩姨娘,孟玉楼才懒懒摆了摆手:“都回去吧,这些日子我身子不适,就不必来请安了。你们心里有,就比这些面子情好多着呢。”
沈宜红见又叫大家回去,不由得有几分着急,抬头道:“妾等进府这几日,还没有伺候过少奶奶,容妾等给少奶奶捧茶捶腿,也尽几分孝心。”
孟玉楼还没说话,瑞草已经笑道:“小沈姨娘,这些活计都是奴婢们做的,不好劳动姨娘的。”
这就仍旧是不接她们的茶呗?沈宜红心里着急,不由得看了沈宜织一眼。沈宜织却是气定神闲。她才不想自己找着下跪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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