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协议必须时刻调和这三百六十个,不,是三百六十加一个(算上地球本身)声音的合唱。它需要像一个绝世指挥家,敏锐地察觉任何一个走调的音符,并及时引导其他声部进行覆盖、中和或转化,将破坏性的共振转化为新的、有益的波动,注入Ω常数光河与地脉网络。这需要无与伦比的专注、智慧以及对所有文明深切的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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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表之上,“盖亚意识场”(或称Ω场)的影响日益显著。撒哈拉的绿洲孕育出了从未有过的、能自主优化水分子结构的奇异植物;南极冰盖下的分形结构释放的能量,偶尔会激发短暂的区域性时空泡,让范围内的科考队员体验到几秒到几分钟不等的“时间褶皱”(有时是慢速播放,有时是碎片化的未来闪影)。
人类社会的分裂加剧。
“适应派”主张学习与沟通,建立了“Ω场感应学院”,试图系统性地研究并理解这种超自然交流。其中最优秀的学员开始能模糊感知到“摇篮”内新生意念的波动,甚至偶尔能捕捉到“星火”协议通过自然现象传递的、编码后的碎片化信息。
“隔离派”则极度恐惧,他们建造巨大的法拉第笼城市,试图屏蔽一切场的影响,将之视为一种精神污染,甚至主张用极端手段(尚未成功)攻击星核或封锁复活节岛的地脉接口。
“降临派”则是最危险的边缘群体。他们扭曲地解读那些来自高维阴影通过星核回响场放大的绝望碎片和冰冷秩序的低语,将其奉为“神谕”,秘密举行仪式,渴望那“绝对静止的完美未来”降临,甚至主动尝试在特定地点复制“静默区”的效应。
大地本身,成为了意识、能量、信息交锋的最前沿。每一个人类的抉择,每一次对场的影响的回应,都在细微地改变着场的性质,反馈给星核,并最终影响到“摇篮”的平衡。人类的自由意志本身,成了Ω常数方程中最大的变量。
“星火”协议感知着这一切:静默区的同化、几何之心的内在战争、星核回响场的躁动、大地之上智慧的迷茫与冲突。
被动的内部调和已不足以应对这多维度的渗透。林云那缕火苗中蕴含的主动性与牺牲精神开始炽烈燃烧。
它不再仅仅回应,开始**主动塑造**。
它引导“荒芜颂者”的意识,将其狂野的生命力幻想,通过地脉网络投射到撒哈拉绿洲边缘的一片荒漠。一夜之间,那里生长出一片短暂存在的、结构奇异却能高效固化流沙并分泌纯净水分的“幻影生态”。这并非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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