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书记,你为什么要坚持去四茹援边?”
坐在朗州市区一家环境幽雅的咖啡室里,苏望微微皱着眉头问道。
詹小芳低垂着眼帘,右手在轻轻地拨动着咖啡杯里的小勺,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七月份,我代表朗州市团委去了四茹区两个星期,才发现那里真的很美,比你的那些照片还要漂亮。只有在那里,我才发现自己又活过来,才不再被周围的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
苏望默然了一会,他有点理解詹小芳,却又无法彻底理解。一般去援边的,多半是需要镀层金寻求进步的。詹小芳却是没有这个必要,只要詹利和还在位置上,她可以一直稳步前进,而且四茹的环境艰苦,她一个女的去那边,身体怎么受得了。
不过他也听说了詹小芳近期的情况,工作非常努力和出色,但是家庭方面却是一塌糊涂。跟丈夫和婆家的关系到了冰点,甚至听说她丈夫在外面有了小三,而婆家却是暗中很支持,因为那边需要有人给传宗接代。
“詹书记,四茹的环境很艰苦,短时间去一去没有问题,待久的话你身体受得了吗?”
“我还年轻,趁着这个时候在四茹待上几年,过上几年自己想过的日子,否则等老了,想去都去不成了。”詹小芳笑了笑,不以为然道。
苏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跟詹小芳共事过一段时间,知道她的一些脾气,决定好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
詹小芳的头发刚过耳朵,显得很简练。穿着一件藏青色大翻领风衣,配上黑色方形镜框,显得有点沉寂呆板。她的肌肤变成了浅麦色,原本丰润的脸变得有些消瘦,眉眼之间若有若无地隐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忧伤。细细的鱼尾纹已经悄悄地爬上了她的杏眼一角。
苏望的心头不知转过多少个圈,最后忍不住又开口道:“詹书…,小芳,你何必那么执着呢?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bā'jiǔ。要是事事都执着,这世上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詹小芳抬起头,盯着苏望看了好一会,才幽幽地说道:“这些年,我觉得自己几乎变成了行尸走肉,而且我发现,其实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我追求完美和真正的美好。可是我慢慢地发现,现实、理智,这些东西就摆在我的面前。然后像一双双看不见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而且越来越紧,我现在几乎都喘不过气来。所以我很想找一个没有那么多约束,可以轻松呼吸的地方。”
说到这里。詹小芳突然停住了,她转向玻璃窗,望着外面的车来人往,默然了许久,才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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