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二年正月末,前豫州刺史王允的囚车到达京师洛阳,随后这个有名的汉末诤臣,在大太监张让的授意和皇帝的默许下,被关进了廷尉诏狱。
皇甫郦知道王允的牢狱之灾要坚持将近一年,随后就是出走洛阳,四处隐居的生活。而传说中的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蝉,此时尚在宫中为达官贵人歌舞,根本不知道世上有王允这么一个人。一直到了十常侍之乱,宫闱剧变的时候,十五岁的貂蝉才从宫中逃出,拜了王允为义女。再然后就是连环计,离间吕布和董卓……
真的有必要让历史发展到那么凄惨的地步吗?皇甫郦走在去廷狱的路上,心事重重。见了王允这个注定要悲剧的人物后,自己是单纯的做个样子给儒家名流们看好呢,还是顺便拉拢一下好呢?
廷尉卿虽然是二千石的朝廷大员,但是听闻了廷吏的通报,知道来探狱的是车骑将军皇甫嵩的侄儿皇甫郦后,立刻跳起来下令通行。这位爷前些日子没少给他添乱,要不是大皇帝刘宏存了看更大热闹的心思将小热闹压了下去,他这廷尉卿就算不给四世三公的袁家打死,也得给左车骑大将军踹飞。
食六百石俸禄的廷尉左监一边引路,一边偷眼打量皇甫郦。别的世家子弟对廷尉府如畏虎狼,这位爷却是把廷尉府当成了自己的家,一点儿不拿自己当外人。皇甫嵩大将军那么正直守节的一个人,怎么就惯出来这么一个飞扬跋扈的侄子呢?
廷尉狱的门口,三个男子带着粗布衣裙几个丫鬟,正焦急的满地乱转。丫鬟们的手里有的提着食盒,有的捧着衣袍,望着面前满目红肿的几个男子,同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那是何人?”皇甫郦望着几名男子,随口问道。
一个廷尉的小吏急忙躬身上前几步,回禀道:“那是前豫州刺史王允的几个子侄,想要入狱探望,被拒绝之后不肯死心,一直在这里纠缠。”
“唤他们过来。”皇甫郦心中一动,暗道自己刚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这王允不见也罢,自己在诸位朝臣面前摆明了姿态就足够了,没必要非要给死太监们心里扎上一根刺,毕竟现在还不是与他们正面为敌的时候。
小吏应了一声,匆匆上前,将几个人领到皇甫郦面前,一路上不停的在几个男子身边说些什么,想来是关照他们不要唐突了贵人。
“前豫州刺史长子王盖,携幼弟景、定,见过皇甫公子。”一个年纪略长的男子揖了一礼,望向皇甫郦的目光中有几分热切。
皇甫郦思索了一下,说道:“本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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