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县令开始反击了。”东海郡朐县,巨商糜氏家里,糜竺端起茶汤,笑眯眯地啜饮着。
糜芳眼睛放光,脸上一副按捺不住的兴奋:“都被大哥料中了,那皇甫嵩的侄子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大哥,弟弟这就聚集家丁,去助那小县令一臂之力?”
“就算真的要帮忙,也是在金银财帛之上着手,不能陷得太深。”糜竺放下茶盏,看了自己沉不住气的弟弟一眼,“稍安勿躁,先看看再说。”
“还要等?”糜芳脸上露出焦急之色,“谁不知道咱们糜家是朐县当之无愧的第一豪族,皇甫郦初来的时候,咱们就没有登门示好,他嘴上不说,心中一定记恨着咱们。如今他要收拾杜钧,正是咱们雪中送炭,结恩给他的好机会啊!”
糜竺不为所动,却担心糜芳冲动之下做错了事,只好解释给他听:“子方,为兄非是目光短浅之人,自然知道杜钧之流远不配给车骑将军的侄子当对手。他连司空的的儿子都敢打,那杜钧算个什么?这朐县迟早要被他牢牢的握在手中的。为兄和你一样,心里也想着卖个大大的人情给那皇甫郦,只是现在时机还未到。恩怨情仇那都是假的,只有利益才是真的。咱家是商贾出身,讲究的便是‘买卖’二字,买家和卖家在交锋中谁先沉不住气,谁就会在最后的交易中吃亏。”
糜竺看糜芳安静地坐了下来,眼神里也有一丝明悟,这才放下心来:“皇甫郦身为槐里侯的侄子和朐县县令,看起来强势无比,其实对咱们来说也不过就是个买家。而咱们糜家,却是有钱有地有人脉有背景的让他无法视而不见的朐县第一卖家。拿掉杜钧和梁习这样的绊脚石容易,真正难的是如何获得朐县世家豪强和士绅百姓的认同,如何让朐县的军政财权如臂指使的为他所用。”
糜芳老老实实的坐着,半晌方道:“虽然我不知道大哥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糜竺懒得再继续对牛弹琴了,只好说:“自己辛苦求来的,永远都要比主动送上门来的珍贵一些。咱们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等他上门来求。”
门房一溜儿小跑进了书房,双膝跪倒:“回禀老爷,县尊大人的幕僚枣祗求见。”
糜芳呆呆的望着门房,再看糜竺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崇拜:“大哥,这算不不算是他上门相求?大哥不如称病,让他多跑几回,好体验一下求人的辛苦。”
糜竺隐去目光中对弟弟的失望,整整衣衫走了出去。
昂藏八尺的枣祗披着盔甲在身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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