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水以南跑马岭,左髭丈八骑在黑马上,眺望着北方。他身后旌旗招展,一万黄巾兵密密麻麻行走着,仿佛即将过境的蝗虫。
“渠帅,绕路而行吧。”一个黄巾头目骑马落在他身后,有些担心的说,“曹矮子新迁济南相,正是需要立威之时,我们这样眼巴巴送上门去……”
“没用的东西,你的胆子都哪去了?”左髭丈八虎目一瞪,“曹矮子一个人再厉害有什么用,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骑都尉了,手底下没有那么多善战之士。”
黄巾头目低下头去,抚摸着刀柄:“渠帅,黄龙自从跟了你,大小经历数十战,辗转血战几百里,可曾有一回怕过?咱们这次出山去找那东海朐县皇甫小儿的麻烦,本就是瞒着张帅私自行动,若是为了不相干的人损兵折将,日后张帅那里只怕不好交代。”
左髭丈八扭头瞧着他,心道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他装作沉吟了一会儿,点头道:“若不是怕节外生枝,平白丢了我麾下儿郎的性命,本帅岂能与那曹矮子善罢甘休?罢罢罢,绕路而行,直奔东海!”
黄巾头目舒了一口气,目光移向遥远的东方。暗想那个借自家渠帅的威望给自己平添虚名皇甫郦,若是早知道自己当初的吹捧之举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不知道会不会后悔的嚎啕大哭。
皇甫郦真是有想哭的冲动了。自从县丞枣祗以他的名义四下里下达了官府重金招募工匠的政令之后,短短十数日的功夫,县内各乡镇,周边各县城,甚至青州境内的工匠络绎不绝,携家带口的直扑朐县而来。
县丞枣祗坐镇县衙,带着一干书办文吏和县内匠师亲自评定那些工匠的技艺水准,签署了一张连皇甫郦都不知道内容的契约之后,那些工匠们拿着一袋袋铜钱,一张张田契兴高采烈的各寻住处去了。
皇甫郦正抓耳挠腮的想知道枣祗到底在搞什么鬼的时候,汝南人陈到跑到后宅,自来熟的翻箱倒柜一番之后,举着一大把的田契对皇甫郦道:“五百亩劣田都被枣大人派分完毕了,这一千九百亩的良田田契,叔至先给枣大人拿过去应急了。”
皇甫郦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好家伙,枣祗的魄力明显比他大,五百亩劣田价值二三百万,他竟然问都没有问过自己,就把五百亩地当做福利派分给那些工匠了。五百亩劣田分完了,又来打自己一千九百亩良田的主意。这一千九百亩良田价值至少二千万钱,自己当初许诺给枣祗招募工匠的费用明明是一百万啊。
羊黩从他身后上前一步,拦在了皇甫郦的身前。他凝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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