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庆功(第1页)

县尉杜钧被连根拔起这件事,对朐县各方旧势力带来的影响,不啻于一次明目张胆的造反。新任县令皇甫郦在整件事中表现出来谋略和手腕也远远超出了朐县旧势力的承受范围。

从称病颐养示敌以弱到暗中派人摸清敌人虚实,从策划黄巾栽赃陷害到逼迫杜钧自己鸣冤投狱,从联合糜氏骑兵入城到雷霆之势置杜钧于死地,一桩桩一件件,步步为营,环环相扣,让对手无从躲避,无路可退,最终被连根拔起,再也没有翻身之力。尤其可悲的是,皇甫郦做的明明是铲除异己之事,却懂得一直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高举正义的大旗。

县尉杜钧并未通匪,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难猜出其中的真相,但是没有人敢于在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就此事再发表任何不同意见,弱肉强食,由不得人心生怜悯。更何况,那杜钧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众人对皇甫郦的手段感到心寒的同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对朐县局势袖手观望。

东海杜家世代豪强,虽然丢了杜钧一脉,但是实力依然不容小觑,数百年的积淀不是一场杀戮就能杀光的,但是他们并没有选择和皇甫郦为敌,反而派人向皇甫郦表达了将杜钧从杜家革除的善意。世家大族有他们自己的生存理念,在强权面前低头,并不是什么可耻之事,自不量力的反扑,让整个家族陷于万劫不复,那才是真正的耻辱。

就在史阿带着武士,为了自己的县尉文书而不得不出城追杀杜钧的时候,皇甫郦在县衙内置办的庆功宴已经在歌舞之中开始了。

身为东海朐县第一豪族的糜氏兄弟,第一次高调而正式地迈入了朐县县衙。这个行为给那些一向善于审时度势的中小商贾士绅们树立了一个旗帜鲜明的风向标。县尉杜钧逃亡,他麾下那些无赖闲汉被一战扫空,这不光代表着朐县县内的地方势力出现了巨大的空白,还代表着朐县的世家豪强除了造反之外,再也无法从武力上制约皇甫郦。

身为朐县县令的皇甫郦和他身后的那些人,代表了一个新崛起的无法控制的新势力,这意味着原先的利益链已经不再符合现实情况,朐县这个令人垂涎的大蛋糕,需要进行新一轮的切割。想在新的利益分配上有所斩获,中小的商贾士绅们就不得不在新旧势力之间做出依附一方的态势。

皇甫郦跪坐在酒案之前,举盏向着糜竺遥遥相敬。陪酒的,只有他的幕僚,来自颍川阳翟的豪强子弟枣祗。皇甫郦对这个出自颍川的历史人物抱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好感,但是对于同样出身颍川的韩琦,则一直抱着怀疑态度。至于皇甫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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