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一官跟随汪峰习武两年,这个秘密一直没人知道。现被李旦一语中的,道破了多年的秘密,他止不住内心激动。李旦双手背在身后,从他微微颤抖的双肩看来,他也激动不已。
黑暗中,只听李旦说:汪峰身负血仇,从不透露行踪,可他不惜时日,竟把功夫倾囊而赠,可见他对你寄以厚望。
一官说:那都是师傅错爱小弟了。
李旦哈哈大笑,佯怒说:还称小弟?目无尊长,没大没小,知道汪峰的师傅是谁吗?
一官说:难道是旦兄?……
“知道是我,还敢称旦兄?”
一官木然而立。
李旦对一官说,前往村庄和跳入院子时,从疾驰的步法、起落的身法,他已发觉一官与自己的功夫十分相似。李旦的功夫较为驳杂,在博采众长的基础,经长年累月不缀研习,才悟出独到的身法步法。这身法独到在,跟随汪峰的父亲常年漂泊于海,每每习武都在摇晃不止的船上,为克服上下左右摇动的脚步,他不得不在双脚沾到甲板的瞬间,便蓄力提劲,立即施展下个动作。故此,李旦功法特点就是紧密、绵长、连贯,行云流水似的敏捷飘逸,招式若涨潮时分,一**着一波,一浪紧跟一浪,后续力道无穷无尽。
经李旦点破,一官如梦初醒,恍然大悟说:“谢师祖指点!怪不得孩儿习武多年,一直不得要领,原是呆在陆上的缘故。”
李旦爽朗大笑,说:“机缘凑巧啊!你落到荷兰海盗之手,又被我虎口夺生救了下来。”笑了多时,李旦又说:“我常年漂泊海上,不在红尘之中,对那些婆婆妈妈的杂事,头疼得很。什么师祖师婆的,还是旦兄来得爽快,最合我心意。”
一官说:孩儿不敢!
李旦大笑,说:在这里呆得久了,难免不会被人发现。我们立即返回船上,来日方长,以后慢慢详叙。
一官说:我不愿意回到船上了。我想留在这里,稍后返回南安大营,重整旗鼓,与荷兰贼再决胜负。
李旦力劝一官,目前重要的事,并非如何打败荷兰这支舰队,而是要彻底了解荷兰人的整体作战计划。打败这拔海盗,还会再来一拔。了解荷兰人、掌握他们真实意图,从而制订相应的计划,彻底击败他们,如果条件允许,并不排除攻打到荷兰本土去。这就像治病,治病要治本,若头疼医头,脚庠医脚,忙得焦头烂额,收效却不十分理想。
一官心想,荷兰人战舰、枪支、弹药都与华族不同,在荷兰船上多呆些时日,对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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