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的卑微者,向来就是微不足道的尘土,随时随地都会被掀翻在地,撅着屁股接受命运的强奸。
对他们而言,强奸生活或是主宰自己的命运,简直就是意淫。癞蛤蟆为什么吃不上天鹅肉,不是因为它不想吃,而是天鹅飞得高,而它跳不高,彼此间的差距注定它永远都是痴心妄想。
李向东也常立志,可立志不等于实现。
要不是被项勇欺负的狠了,又被姐姐身上的伤痕刺痛他的神经,再加上胖男人讲的话,他根本不会生平第一次严肃地考虑这些深奥的问题。
左手紧攥着能给他勇气的戒指,脑海中却回忆着往事,他的拳头不禁越握越紧。同学的耻笑,亲人的受辱,让他的胸腔像是要爆炸,要么轰轰烈烈地死,要么苟且偷生地活,两种选择,可结局南辕北辙。
桌上的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亮,李向东突然从床上下来,拉开书桌,里面有一把匕首,这是他十二岁过生日时姐姐给他买的。
他抬起腿,拿起匕首狠心插下去,匕首入肉,鲜红的血液顺着大腿根部流下来,流到放在下面的戒指上。
大腿根部的疼痛让他缓缓地舒口气,下决心容易,但狠下心去做却难,他正是要用自己的血告别过去,让勇敢的戒指作证。
从前,懦弱的李向东已不复存在。他,注定要征服一座座高山。
和一个每天看别人眼色生活的中学生谈伦理和道德,甚至正确的人生观,简直有些扯淡。他只会凭着自己的喜恶行事,哪怕做错了也是以后的事。
错与对的界限本就难于划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每个人都会从自己的立场看问题,判断对错。
黎明,一束光亮刺破黑幕,拉开了白天的序幕。
李梦诗起床时却发现里间的房门大开,她匆忙穿好衣服进去,里面空无一人。当她正惶恐时,却发现弟弟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买来的豆浆和油条。
“你腿不方便,妈没叫你。我刚帮妈把菜车子推到菜市场,顺便买了些早餐,快趁热吃。”
为了李向东的学业,母女俩从不许他插手家里家外的事。以前都是她帮母亲送菜到市场,没想到今天弟弟帮她做了。她伸手抚平弟弟头上的乱发,甜蜜地笑了,这世上有什么事能比看着牙牙学语的孩子长成男子汉更令人欣慰呢?
李梦诗第一次发现弟弟的笑竟然如此的阳光,如此的爽朗,又充满男人的味道。
姐弟俩吃完温馨的早餐,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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