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山头树,风吹叶落去。一去数千里,何当还故处。
北风吹来,黄叶辞枝,南观镇头那几棵高大的青桐,在挨过长长的一季冬天后,终于已经只剩下光溜溜的粗干。人间无绿,天空泛黄,天地所现处,是一种无比苍凉的质感。
落叶被北风扫卷,越桥而过后,堆积在了南观桥头的一个枯草坪上,不知不觉种,倒积了好厚一层。人踏于上,发出柔软的“沙沙”声。
严成刚和戎光道就立于这层落叶之上,相融五丈,默然相对,他们均低着头,尽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右手处,出鞘的长剑已经在手,徐挥于地。
“点到为止。”严成刚低着头,忽然说了一句。
戎光道没有表示,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北风把他们头上的长发吹扬而起,衣袂飘处,这两个剑宗的少年,脸上都是铁寒。
围观的两派师兄弟亦是心中忐忑。他们都知道,这一战,也许无关生死,但谁也败不起!谁都知道,输了,这一辈子再也别想好过。
他们赌上的,是身为两大剑宗弟子的尊严。无论谁败了,那过些日子的燕行剑会,不止他们自己,就连跟着的这几个人,都绝对不会再有脸面去参加。
所有人的表情都已经僵硬,除了骆宽。
骆宽把吃剩的一些干菜打了个包,拎着剩下的半壶酒,优哉游哉地坐在河的对岸,时不时的小酌一口。隔岸观火,说的就是这种。
“你真的很欠揍。他们放过了我们,你不偷跑就算了,居然还有闲情跟来追看。”老乞丐看着他这付看大戏的表情。都不知该笑还是怒。
骆宽却盯着对岸道:“怎么还不打,摆造型吗?”
老乞丐道:“那只因为他们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骆宽道:“你是赌神,你说,谁会赢?”
老乞丐冷冷一笑,道:“又想赌东道?你还有钱请我吗?骆宽回道:“你若赢了,我一定请。不过,你要是输了,就得把你的赌术教给我。”
老乞丐道:“一顿饭就想换得我的本事,天底下那有这么便宜的事。好,你说,他们二人你更看好谁。这次我让你先押。你若输了,我也不要你请。你替我做件小事就好。”
骆宽道:“小事,这么便宜我?随我押吗?那好,我押先动手的人输。”
“为什么?”老乞丐见他连思考一下的意思也没有。倒有些惊奇。骆宽摇摇头,道:“反正都是二选一的机会,如果两人一起动手,那至少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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