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终于睡了个酣畅淋漓的好觉,昨晚雷铭德对他的话不置一词,但是书房里的灯直到凌晨都还没有熄灭,顾昔倒是说过就完,完全没往心里去,这种事就算省委常委会也不可能一下子做出决定,何况雷铭德对平湖制药的关注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他也是实在忍不住才多了两句嘴,如果不彻底解决那股子吸食平湖制药血肉的吸血鬼,即便安子明头拱地的将一只脚已经踏出悬崖的平湖制药拉回来,也只是暂时的。
直到太阳晒了屁股,顾昔才懒洋洋的张开眼睛,然后一下子就瞪大了,睡意全无,他被吓着了。
婧瑜正枕着他的胳膊,睁着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目不转睛静静的注视着他。
顾昔的胳膊被婧瑜枕着,却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可想见女孩儿已经瘦到了什么地步。
似乎被突然睁开眼睛的顾昔给吓了一跳,婧瑜快速的眨了两下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小扇子似的忽闪着,然后才想起逃跑,跳下床朝敞开着的门口跑了两步又停下,扭头直勾勾的盯着顾昔。
一动都不敢动的顾昔惊骇的看到婧瑜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挪到了床边,抻头靠近了他昨天被咬过的伤处,顾昔心里郁闷无比,心说莫非这小丫头咬上瘾了不成?
婧瑜将小脸儿凑近伤口,轻轻的吹了两下,很小意的样子,然后转向目瞪口呆的顾昔,用艰涩却悦耳的稚嫩童音说:“不、不走!”
看着婧瑜纯净的眼睛里流露出的乞求,顾昔的鼻子登时一酸,眼泪都差点流下来,深吸了一口长气,点了点头,用温柔却无比认真的声音说:“不走!”
雷铭德和丁雅茹将婧瑜看做心头肉,可不管如何细心的呵护,提供多么好的物质条件都没法子改变婧瑜成为了孤儿的事实,最残忍的是这个小女孩儿亲眼目睹了父母的惨死。
昨晚那一口大概是因为自己前一夜没有回来的缘故吧?顾昔想不明白婧瑜为什么会这样对待自己,但是从那双眼睛里看懂了女孩儿的恐惧。
门外的林瑶早已经泪如雨下,却死死的捂住嘴,唯恐发出声音会吓到婧瑜,听到婧瑜说出那几个字时再也无法按捺心里的激动,疯了似的冲上楼,一把推开卫生间的门,把里面正给婧瑜准备药汁泡澡的丁雅茹吓了一大跳,看着气喘吁吁、满脸是泪的林瑶,手里的水盆一下子掉在了地上,脸色煞白的问:“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
“婧瑜、婧瑜……”丁雅茹只当孙女儿出了事,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幸亏被林瑶手疾眼快的给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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