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添贺还是多问了一嘴：“你真知道你在哪儿啊？”

手上已经放下手机，调出跟顾御京的聊天框开始发消息。

[你徐哥：哥们儿，你小叔在哪呢你知道不？我刚跟他讲电话，他咋说他在河边呢？]

等了会儿，聊天框那头没回复。

手机里倒是又传来了顾汲的声音。

他似乎凑近了手机，低低道：“徐添贺？”

徐添贺：“嗯呐，是你徐哥我。”

那头默了一会儿，又道：“是兄弟就来，跟我喝酒。陪我一块愁的时候到了。”

这回声音听起来倒是有点正常了，但熟悉的人还是一耳朵就能听出他那醉酒的样式。

“艾玛你。”徐添贺站起身，抓了抓头发，“扯这虚头巴脑的犊子，你倒是说位置在哪儿啊。实在不行发个位置共享来呗。”

不知道那边捣鼓了什么，徐添贺在收到一份文件、几个老年微笑表情、一个六毛钱的红包后，手机“叮叮咚咚”地响起了视频电话。

嗯。

顾汲打来的。

确认这人醉得不清醒无疑了。

徐添贺摁下接通。

顾汲一头黑发被风吹得凌乱，隐约能看出一点做过造型的样子。

徐添贺：“别怼着你那张大脸拍，手机拿远点给我瞅瞅周边长啥样。”

顾汲出人意料地什么都没反驳，半眯着眼睛把手机拿远了。

徐添贺定睛一看，艾玛，这人还真是在河边。

大晚上的，河边铁定是冷风呼呼吹。

不是，这人咋回事儿？

跑河边干啥去？

徐添贺朝人道：“得了手机先别挂，等着哥给你带两瓶酒去。”

顾汲的目光不知道放在了哪里，空茫茫地让人看不见焦距。他嗓音淡淡地，似有若无地“嗯”了一声。

徐添贺看了眼聊天框，顾御京还是没回消息。

他给媳妇儿发了消息汇报了一下行程，然后抓着车钥匙出了办公室。

那河边他认识，就在小凌家附近不远，一个靠河的公园。

……

开着车还没到地方，视频那头就断了联。

因为特殊情况挂断，徐添贺猜测估计是顾汲的手机没电了。

地点他倒是记住了，只希望这家伙别乱跑。

“叮咚”一声，徐添贺看向车载屏幕，是顾御京回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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