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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人们沉浸在春节的欢乐之中时,一个不可告人的阴谋在孙民居的脑海里生成,他很清楚,目前自己的危险并非来自酒会上的道听途说,而是楚汉,之所以没有把真实的情况告诉妻子,还是怕妻子担惊受怕。

楚汉在他的面前,使他感到一种来自毛人凤的压力,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的尾巴已经被楚汉踩住了。孙民居也不是一个善罢甘休之人,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缴械投降,狗急了要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一个堂堂的党国上校。

孙民居怎么也算得上是军统的元老了。当初,在他的心目中,军统和中统都是党国的精英密集的机构,特别是军统,还有一种远远胜过于中统的高高在上的自我感觉,加入军统,他为自己的选择而庆幸和骄傲。都说军统的人比中统的人还要聪明,可现在看来,什么聪明、精英都是骗人的鬼话,是自欺欺人的谎言,真实这两个“统”,都是“饭桶”,他们把那种聪明全用在了内斗的漩涡里了。

楚汉的到来,就像一根钢针深深地扎在他的心窝里,拔不出,除不掉,即使他疼痛难忍,他心里也很清楚,如果不能忍一时之痛,将这根钢针从自己的胸口拔除,那么等待他的就是军事特别法庭的审判,如果能除去,说不定自己的人生轨迹还有变轨的可能,还自己一条生路。

“站长,你找我。”

“李阳,来来,在自己家里,就别那么客套了,这大过年的,把你找来,不会有意见吧。”

“这怎么会呢,这个时候你找我,一定有什么事,请站长吩咐。”

“李阳,现在是非常时期,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有些事交给别人去做,我也不放心,只有找你了,也只有你,才是我最信得过的人。”

“站长,说吧,什么事,为党国效忠,为站长尽瘁,在所不辞。”

“李阳,你也看到了,自打特派员来了之后,我这个站长就是个徒有虚名的站长了。”

“站长,你也够大度的了,上海站是你经营多年的根据地,他一个外来的和尚想占地为王,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大度也没什么用,现在都是些给脸不要脸的货色,在这身老虎皮的掩盖下,你别以为大家都是笑脸相迎,笑脸相送的,可心里都藏着一把刀呢,一把杀人不见血得刀,混了这么多年,演了这么多年的戏,我自己都觉得烦了,厌了。”

“站长,不管怎么说,端着他毛人凤的碗,这表面功夫总还得做。我最近听说,本部有很多部门都在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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