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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陆科长说的有道理。如果说,张一彪在得到狐狸的情报时,并不是在第一时间向站里汇报,而是首先通知了地下党,让地下党有了防范的时间,这种可能难道就不存在吗?”
“陆科长,干我们这一行的,我是说过,要敢于怀疑一切,怀疑每一个人,但怀疑不等于不要证据,你说的这些,都是一种想象中的当然,能作为证据吗?如果说,你怀疑任何一个人,我都有可能相信,张一彪会是蝴蝶吗?他和共党有杀父之仇,那颗复仇的种子,还在萌芽之中,这种人可能吗?”
“副站长,我记得我们在侦破孙民居一案时,你说过这样一句话,当疑点相对集中于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就是有可能的。张一彪的行为的确值得怀疑。”
“还有,我们在华顺码头扑空后,你下令检查了每个人的枪支,但是你有一个人的枪没有检查,那就是张一彪的枪,你没有检查过。”
“陆科长,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那天是张一彪检查所有人的枪支,可没人检查他的枪支,这的确是个空白。”
“还有,上次张一彪为了缩小怀疑的范围,查出蝴蝶,搞了一次运输物质的行动,那次行动站里人人皆知,无人不晓,送一批物质,也不是什么严格保密的行动,大家都很清楚,丝毫就没怀疑到这时张一彪搞的试探性的假行动,结果呢,不仅是劳民伤财,还损伤了许多军官的自尊心。副站长,你也许无法理解,一个被自己人怀疑的滋味,那是无法言语的内心的痛苦。”
“建辉兄说的对,这分明就是张一彪玩的贼喊捉贼的游戏。在我的记忆中,我们从华顺码头拉回来的那批物质,本来就是我们的,是在运输途中,被共党沪西游击队抢走的,那次战斗双方死伤了不少了,那批物质对我们党国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而对共党来说,可就是宝贝了,行动方案制定后,蝴蝶会不把这个请报送出去吗?之所以共党没有采取行动,是他们知道这是个圈套,或者他们根本没有得到这份情报。副站长,你说说,这又是为什么?”
“为了那次行动,我还怀疑过我们站里到底有没有这只传说的蝴蝶,甚至怀疑这只蝴蝶是狐狸杜撰出来的。葛建辉,我现在要你一句话,刚才陆科长说的,你认为可信度有多大?”
“副站长,这话你问他,等于白问,你来站里一年多了,还不知道他的为人方式吗?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他是不会随意表态的。”
“正因为他不会随意表态,所以我才要他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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