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是那么的无私,无论你是贫穷还是富有,无论你是作官的还是平民百姓,无论你身处逆境还是顺境,它公平得像端端正正的一碗水,没偏没向没亲没后,均匀的洒向大地人间。张明半躺在床铺上,似睡非睡半争半闭着的眼睛中的他,被月光的朦朦胧胧所陶冶,月色如同梦境般缥缈,梦境当中的人物是虚幻的,然而,这种缥缈和虚幻,在张明的脑海中珍藏了二十多个年头,直到企业效益滑坡,职工下岗分流的今天,他依然记忆犹新。时间如同流水般从指间划过,天上月亮无数次阴晴圆缺,社会让张明变得成熟了,经历过生活颠簸的张明,对人世间的事情认识得更加清楚了。去劳务市场寻找工作,目睹用工单位一副副冷冰冰的嘴脸,回到家里看见妻子愁眉不展的容貌,唠唠叨叨的话语,令他的心灵像失去月光的黑夜,惨惨淡淡悲悲切切。“曾经的上山下乡,年轻时的住无所居,增长工资、评定职称当中的人际关系,今天的下岗分流,幸福对于我来说,是那么遥远啊!真正的幸福在哪里?也许在梦境里;纯洁的爱情在何处?也许在幻想中。”集体户房间里,梦境中清澈的湖水,多姿的荷花,翠绿柳树上“叽叽喳喳”歌唱的两只燕子,身穿白大褂的姑娘……想到这些,张明心中的疲惫渐渐缓解,脸上呈现出久违的笑意。
“噔噔噔……”楼梯磴上的脚步声音,由远及近传入张明的耳朵,他头脑顿时精神了许多,睁开双眼,手拄床面坐起身,心中猜想:一定是妻子下夜班回家了。随手打开室内的日光灯开关,霎时,房间变得通亮。来人果然是妻子伊伟,黑暗中,她手摸索着从衣兜里掏出钥匙,打开暗锁推门进屋,先是打开走廊的电灯,进屋伸手甩掉挎包,扔在床铺上的一刻,张明见她脸上挂着泪痕,便关切询问她:“伊伟,你怎么啦?”
“不顺……”伊伟伸手稍微提提裙子前侧,身体坐在张明对面一把弹簧椅子上。张明追问妻子:“究竟怎么个不顺啊?跟我说说。”伊伟起身顺手拉上粉红色窗帘儿,回身褪下连衣裙,身体上仅仅剩下裹在上身薄薄的白背心儿,裹在下身上豆绿色裤头,显现出中年女性白皙的酮体和优美的姿态。伊伟面色憔悴,当她愁楚的目光与丈夫的眼神儿触碰的一刻,眸子里再次滚动出两颗晶莹的泪珠,泪珠磕开伊伟两片鲜嫩的嘴唇:“张明,一晃,咱们俩下岗好几年了,我们都经历过失业——就业——失业的轮番攻击,这次,我去旅馆打工也有四个月,你知道我这四个月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张明劈头便说:“做为服务员,就是打扫房间走廊卫生,完成本职工作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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