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降之后,自然是庆功宴饮。
待得入城诸般事务尽数安排妥当,全城皆在宋军严密控制下,已是午后时分。王厚帅营这才动身入城,迁入原本的知州衙门。翟南也在此处分得一套小院。
鄯州地处偏僻西陲,自然谈不上如何繁华,城中尽是番民所居,制式与内地大有不同。唯独这知州衙门却是中规中矩的朝廷定制,因着李河温反乱后也在此处理事,倒是未曾衰败。
翟南一路进来,留意打量之下,还看见不少楣梁之上都有精雕彩画,想来从王瞻到李河温都曾在此花费不少进行打理营造。
关防戒严之事也轮不到道泉操心,只是在居处略事休整安顿,然后就有人来请去赴庆功宴席。
这等军中酒宴,自然谈不上什么精致文雅。虽说王厚身为经略,平日里享受都是豪华,但毕竟是征战之时,也不会携带许多服侍之人。这刚刚入城,也无从准备太过,宴席也就只能粗疏将就。翟南被安排王厚下手独据一席,看着满席都是大块肉食,成坛的酒水,便觉得仿佛入得某家山寨一般。
庆功宴也不是点卯,有资格参加的来得便是陆陆续续。王厚也是几十年军旅,在这种时候也是放开架子,却不似那文人高官,非得讲究甚的礼仪。
眼看大体上来齐,王厚便是举杯开席。“我等奉朝廷之命,仰赖上天庇佑,将士用命,得以顺利平复鄯州。在此大捷之时,诸位当与本官共为圣上贺!”
众将都是起身直立,闻言齐声唱喏!然后尽是满饮一杯。这种时候,翟南自然也不例外,在那陪着将手中那一两有余的大杯喝个底朝天。幸好这酒却不似后世那可以点燃的高度白酒,虽然寡淡,倒也不难入口。
既然开了席,这里都是武人,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极是擅长。又是庆功宴,也不用忌讳规矩管束,皆是放开了痛饮。轮流着敬各位官长,或是寻了那同僚斗酒,气氛极是热烈。
翟南屡施神通,尽是灵验,自然就得了这群武人信服。他们也没王厚那等弯绕的心思,再敬完王厚童贯,往往第三个就来敬翟南。
几轮下来,众人都是有些酒意,愈发放浪形骸。见这道泉犹自端坐不动,面不改色,便都纷纷赞他酒量了得,自然便有那自持酒量的过来与他拼酒。如此一来,纵然翟南已是调制的如同后世那陪酒员那般强悍,酒精入肚便被分解,也是有些招架不住,直撑得肚胀难受,不住打着酒嗝。
正寻思着去减压方便一番,突然听厅上王厚在那拍掌。随后便见一队羌人女子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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