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邵文佯作吃惊,“黄老板,王亚樵这个人我熟悉啊!他可是个有信仰的人,从来不干打家劫舍,收黑钱的事情,我想,是不是赌台得罪他了?”
“信仰?什么信仰!难道要我找教堂的洋神父去和他王亚樵谈?哼!你转告他,若是还堵在利生公司的门口妨碍赌台的生意,我可不客气了,阿文,租界同华界不一样,是**律的!法律是什么?法律是洋人的脸面……”黄金荣加重了语气,“王亚樵这样干,是在扒洋人的脸!”
龙邵文暗骂,“洋人的脸根本就不用人扒,早就贴在地上了,不然他们那么不要脸地赖在咱们国家干什么……”他点着头,“黄老板,洋人丢不都脸,我倒是没放在心上,可黄老板你的脸可不能丢,毕竟洋人的法律在这里管不管用,谁都知道,租界都是黄老板说了算。”
黄金荣微笑着,笑得脸上的麻坑都变红了,“阿文乖觉!说的话像黄鹂鸟一样悦耳……不过他的话也不夸张,触他娘,若是没有老子,洋人的法律还真是执行不下去……”
……“万顺堂”堂主范得礼今天的心情很好,红旗老幺来告诉他,“利生公司”得罪了斧头帮,现在已经关门歇业了。他又说,礼爷已经很久没出门了,不想去瞧瞧笑话吗?范得礼兴奋地点着头,抓着绿荷的手说:小乖乖,难得这么一个大晴天,心情又这样好,陪我出去走走呀!
绿荷媚眼如丝,“恐怕这又是礼爷的谋略呢!我就别去了,您没看出来吧!我的腿已经好几天迈不动道儿了,正好借此养足精神呢!”
范得礼“哈哈!”笑着,招呼老幺,“走,去黄麻皮的赌台看看笑话……”
红旗老幺说:礼爷,我还是负责万顺堂的守卫吧!越是这种让人兴奋的时候,就越应该小心行事!
范得礼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心中生起了万千疑虑,“兴奋?老幺说的对啊!越是这种让人兴奋的时候,就越应该小心行事……”他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老幺,老幺正用热切的眼神为他送行。范得礼疑虑更深了,“绿荷是他送给老子的,在老子见到绿荷之前,他们就没发生过什么故事?”范得礼淡淡一笑,说,“老幺,你长进了……”他迈着轻快地步伐,跨出了“万顺堂”高高的门槛……
范得礼在万顺堂的大门外站了一会儿,又转身回去,手下要向他躬身行礼,他把手一摆,让他们免了,他从万顺堂正厅的大门进去,轻声地喊,“老幺……”老幺没有答应,他又轻声地喊,“绿荷……”绿荷也没有答应……范得礼觉得疑虑要变成事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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