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过的床铺叠得异常平整,板板正正地放在柜子里,就好像他昨晚并没有在我的房间里出现过一样。
他总是一声不响地整理好一切,然后默默地离开。
窗外投来的阳光说明今天是个难得一见的晴天,出去走走绝对是能够让人心情愉悦的方式,所以我穿上了那件我很喜欢的黑色卫衣外套走出了家门。
劳伦斯·菲尔德站在门口和隔壁的安塔娜莎聊天,自始至终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我感恩于他的冷漠,这样也不错,省的我还要多费口舌去告诉他我要干什么。
卫衣的兜帽几乎拢盖住了我整张脸,我坐在泰晤士河桥边的栏杆上,望着流动的河水沉思着怎样才能够舒适安稳的死去。
几个匆匆走过的行人都对我投来了好奇又警惕的目光。
我想他们可能是在思考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的话他们应该怎么跑上前来拉住我,以此来拯救我这位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抑郁少女。
“你还好吗?需要帮助吗?”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奶奶颤颤巍巍地来到了我的面前,她试探性的询问着。
我伸手将贴在脸上的乱发卡在耳朵后面,冲她咧开一个惨淡的笑容表示我什么事都没有。
随后巧妙的翻了个身从栏杆上滑了下来,迈着轻巧的步伐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她在背后咕哝着什么我没有听清,我也懒得听清。
我双手插兜恣意地漫步在马路上,拐弯时不经意瞥见巷子的花坛门口有一群蚂蚁在搬家。
鉴于我今天心情还不错,所以我打算请它们吃一顿甜点。
我不喜欢吃甜食,但爱德华喜欢。
从街角的冰淇淋店闪出来后,我蹲在马路边顺手将它放在花坛里,巧克力冰淇淋——爱德华小时候最喜欢的口味。
我还十分好心的摘下一片叶子为冰淇淋遮挡阳光,以免它还没有被蚂蚁军队发现就渗入了身下的土地。
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像我这么傻的姑娘了吧,我自嘲似的想。
除了皮提亚。
皮缇亚是整个世界上最傻也是最善良的好姑娘,她是我妈妈,来自英格兰北部一个被叫做拜桑尼斯的偏远小镇。
不知怎么得,她爱上了乔纳森·菲尔德——一个身无分文的穷酸画家。
她用自己卖面包赚来的钱资助乔纳森开了家不入流的广告公司,然后他们就结婚了,后来就有了劳伦斯和我。
除了妈妈,我讨厌他们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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