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震在考场中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远在凤阳的沈祥也是心中极其烦闷。
宣德五年的童子试已经结束,沈家大院里有两个少年通过了今年的童子试。虽说刚刚过了清明,但那悲伤的气息早已散去。
沈祥此时正在书房中练字,大笔挥洒,一个个俊秀漂亮的瘦金体跃然于纸上。
沈祥在写杜子美的《垂老别》,这几日传来消息,说是老族长的身子骨更差了,如今已经下不了床了,只能由人照看着。世事无常,沈祥心中泛出一丝苦意,茫然间却是在纸上写起了《垂老别》。当然,沈家的情况和诗中却是大不小同,但是其中行将朽木的意境却是相同。
“四郊未宁静,垂老不得安。子孙阵亡尽,焉用身独完!投杖出门去,同行为辛酸。幸有牙齿存,所悲骨髓干。男儿既介胄,长揖别上官。老妻卧路啼,岁暮衣裳单。”写到单字的时候,沈祥却是不知为何,手一抖,一滴墨便洒在了纸上,将前面的字给污了。沈祥摇头,将笔放下,拿起纸来叹了一口气,然后便将纸撕得粉碎。
那个洪罗过两天就要过来找沈祥一次,沈祥被他搞得心中极为烦躁。但是沈祥却又不敢对洪罗无礼,洪罗的身后可是洪塘湖的千户所,沈祥根本惹不起。
沈祥心中大是后悔,为嘛那日意气用事,让洪罗吃了暗亏。以至于让洪罗看中了石头,才发生后来的这么多事情出来。
至于让石头参军,沈祥心中是百般不愿的。大明朝的士兵什么德行,沈祥还是清楚的。世袭军户制啊,世袭军户制,若是石头入了伍,那么从今往后,子孙后代便一直当兵了。可是这天下太平时期还好,每日屯田耕地,百般无聊。等到天下大乱,那可就万万不妙了。对于石头来说,当兵不是什么好出路,因为如今天下太平,没有军功可得。就算是以后石头官运亨通,做到了百户千户或者是指挥使,但是又有何用。兵权不在自己的手中,自己反倒是要听一个不谙兵法的文官命令。这样的兵,这样的官,不当也罢。
只是,沈祥虽不愿石头当兵,但是这个洪罗又有什么方法打发呢。若是今后向家族施加压力,到了那个时候沈祥更是毫无办法了。
走出书房,沈祥向着胡氏所居的房中走去。是应该和母亲商量一下了,胡氏虽说是个妇道人家,但是这个家还是胡氏当家作主。
另一面,在距离凤阳遥远的京城里。林震仍是在那里头疼,旁边诸学子纷纷落笔,望能够在规定的时间里完成这道考题。这些人中,不乏书法名流,自以为此题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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