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奢的一声大吼,让赵府前堂乱成了一锅粥。许多在旁院里值班的家人都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收拾几下衣裳,跑向前堂。
前堂侧厅是留给宾客休憩的地方,还安放着几张宽大的木床。赵无奢将施离轻轻放在床榻之上,回身看到周围尽是一些普通家人,没有一个能主事的,便大怒道:“七婶娘怎么还没有来?为什么这么慢?”
他扯过一个家人的衣领,咆哮道:“你给我马上过去再催一遍,施离姑娘是我赵府的贵客,人命关天,不容有失!”
那家人被赵无奢吓得唯唯应声,待他松手之后刚想转身,门口就急匆匆地走进来一个美艳妇人。妇人看上去只有三十余岁,面容姣美,长发很随意地在头顶上挽了一个蓬蓬松松的发髻,身上还穿着睡衣,只在肩膀上披了一件长袍。
赵无奢一见那妇人进来,急声道:“七婶,扰您清梦了。只是施离姑娘受了内伤,若不及时医治,恐怕会落下……”
这妇人是赵寂之的妻子,赵寂之是赵武灵的堂弟,在赵氏家族中排行第七,所以她被称作赵七夫人。
施离和苏瑶是赵家的座上宾,她们是素心门得意弟子,又清丽脱俗,深受老夫人的喜爱,整日留在身前陪伴,半个月以来与赵家内眷也十分熟络。
赵七夫人见赵无奢急得满头大汗,知道施离的状况肯定是不容乐观,当下走到床边,伸手搭在施离的手腕上。刚一接触到施离的脉搏,赵七夫人两条纤细的长眉登时就紧紧地皱在一起。
赵七夫人面色凝重,赵无奢怕扰了她的心神,不敢多问,站在一边急得搓手顿足。
施离气息微弱,双目紧闭,仍是昏迷不醒。
厅堂里的家人和女佣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气氛一时间陷入了空前的紧张。赵无奢屏住呼吸,感觉过了好半天才听到赵七夫人冷冷地说道:“无奢,你们遇到了什么样的对手,竟然如此凶狠?你难道没说施离姑娘是赵家的贵客吗?我就不相信在奉京城会有谁敢不给赵家面子!施离姑娘很讨老夫人喜欢,若是老夫人知道了她受了这样重的伤势,会很难过的。”
“七婶娘,这……就算是赵燕两家联合起来,人家也未必给面子的……”赵无奢吞了口苦水。
赵七夫人奇道:“什么?难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在太岁头上动土!无奢,你也是未来的家主,就应该独当一面,怎能看着赵家颜面扫地,任人欺侮?”
赵无奢挣红了脸,“七婶娘,我……哎,您是不知内情啊,算了,多说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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