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抓起自己和她的茶杯走去厨房加热水,加完拿到客厅茶几放着,又进她房间帮她找件棉外套拿回客厅给她披上。不动声色站在她身边琢磨几秒,又把茶几上放在她对面的自己茶杯再放到她茶杯旁边,然后坐在她隔壁的椅子上——坐她对面直面她有意无意间言行举动的挑拨,实在很难保持淡定。
他察觉到她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视,恶狠狠去与她对视“你真顽皮!”小董用手弄出个扩音器与他对喊“我看了半天,你真忙!”阿德严肃说“我当初认识你可不是这样的,你再顽皮就没法跟你交流了。”她没理他,过了一会儿阿德问她“我就叫你晓晓行不?”
她头枕在她另一侧肩上歪着脑袋说可以。他从这个角度见到她脖颈露出一小片的光滑雪白。她回望着他,阿德让她笑一个给他看,她说“没高兴的事了,笑不出。”
两心如止水,彼此无波澜,两者目光对视时她便抿嘴一笑,或低头蹙眉自想心事。
他问她笑什么愁什么?她食指竖在嘴唇前嘘一声,低声训他“你好吵,别说那么多话。”他感觉很没面子,到书架便随便抽出一本大部头,一看书名竟然是《京华烟云》,赶紧放回去,仔细再瞧其它:卡夫卡、米兰昆德拉、契诃夫……全是时下最流行最难啃的精神食粮。目光在书架又扫了几趟只得重新坐下,心里喟叹:区区十几年时光变迁成了今后两个截然不同世界的分水岭。他以前曾在网上看过一则不良少女的留言:一个90后的有钱大叔居然说要包养我,现在心里很纠结,谁能给些意见?
她无预兆地突然叹气打断他的沉思“这两天是我心情最放松的两天。你想不想听我讲故事?”
阿德立即说好,他开始想了解她却发现对她一无所知。
说话向来惜字如金的小董开始讲起故事,一讲就是大半个小时。阿德听得很仔细,基本上和上回的猜测没差太远,情节一般,但具体到所关心的人身上,情节就不是他所在意的,而是细节。她最后说“这是几年来很不愉快的经历,我讲完了。”
阿德总结说“一你家公司被参了大股,大股东现在决定拿你当红利。二所以你这缄默忧郁症的病灶就是给那个姓曾的弄出来。三你现在公司实际利润都被上游拿走。现在在做的都是他们刻意让的,难怪笑不出来。”
她是被迫选择进出口代理这行业,配套的陆运航运业务又被父母公司接回去,后来又等同于又流回姓曾那小子父母的手上。在阿德眼里看来这一切都在做白工。公司虽然不大毕竟也是一个重担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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