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口比太初道尊更古老的"归墟钟"响起时,刘镇东刚刚稳固的心界突然震颤。钟声不是声音,而是万道终结的预兆——剑修的剑气在钟声里消散成光尘,音修的琴韵在震荡中退化为空响,连情修的三生石都在声波里风化如沙。
"归墟之时已至。"钟灵没有形体,只有一道吞噬光线的虚影,钟壁上刻着"万物终归寂灭"的道痕。
归墟之劫
归墟钟的毁灭方式超越认知:
凌云子千年磨砺的剑心,在钟声里倒退回铁匠铺未成形的铁胚;妙音仙子融汇古今的琴魂,消散成山间偶然掠过的风声;最残酷的是,梅修与竹音师刻骨铭心的情缘,在声波中褪色成陌路人擦肩时一瞬的体温。
"存在...本是幻象。"守拙老人的拂尘在钟声里化作尘埃,玉瑶仙子的琴弦断裂成星光碎屑。
阿土的扫帚苗在声波中枯萎,少年跪地轻语:"我记起来了...我是归墟里不肯散去的执念。"
抗墟之勇
当万道即将寂灭时,刘镇东做出一件连归墟钟都停滞半瞬的举动。他主动将太极道心投入钟声最密集处,不是对抗,而是将寂灭之声谱成《归墟曲》:
"寂灭...亦是重生之始。"
他的道心在声波中化作"逆归琴",琴弦由不肯消散的执念编织。受此启发:
凌云子将剑心残影凝成"不灭剑杵",在寂灭中敲击出新的律动;妙音仙子用琴魂余韵织就"长歌幡",在虚空里摇出生命的节奏;梅修与竹音师更将情缘碎片熔铸成"同心磬",每声轻响都在唤醒记忆。
墟中之现
当抗墟之音达到共鸣时,归墟钟突然透明化。钟内竟是一片"无始无终的混沌海",海中沉浮着所有被寂灭世界的残影:
有剑道文明终结前的最后一道剑光,有音律传承消散时的终极绝响,有情缘文明湮灭前最炽热的誓言。这些残影正在被混沌同化,却又顽强闪烁。
"归墟...不是终点。"守拙老人的尘埃在混沌海中重聚,凝成指引方向的"执念舟"。
但危机在残影中潜伏。过度执着残影导致"寂灭滞后",剑修险些被消亡文明的怨念吞噬,音修几乎被终结旋律同化,连道侣都因沉溺前世残影而忘了今生。
渡墟之衡
当滞后即将导致二次寂灭时,玉瑶仙子弹奏起《渡墟引》。琴音如舟楫划过混沌海,既打捞文明残影,又不沉溺其中:
"敬往而不执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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