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入了冬,天空中飘着细碎的雪花,雪已经下了大半天,地上已经铺了不浅的一层,踩在上面“嘎吱嘎吱”作响,一个穿着狐裘的男人带着几个人匆匆穿过已经变得凋敝的庭院,往一个大殿行去。
在门廊处,男人用力跺了跺脚,抖掉身上的雪花,低声道:“这鬼天气,刚入了十月还没几天呢,怎么居然就这么冷了”[..]
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是个穿着内宦服色的中年人:“太子,王上等你很久了呢”
男人微微点了点头:“知道了,我这就进去陈公公,父王心情可好?”说着,顺手递过去一枚玛瑙的坠子。
那个内宦很是熟稔地接过坠子,飞快地塞进袖子里面,脸上的笑容更是谦卑了几分,他谄媚道:“王上最是看重太子不过了,哪有心情不好的呢”
不过,很快,他压低了声音,说道:“王上今日接到一份密报,看完之后,便有几分忧色,正要太子为王上分忧呢”
男人点了点头,轻笑道:“那就多谢陈公公了”说着便起身往大殿内行去。
尽管点着油灯,但是,大殿里面依然显得有些昏暗。
“孩儿见过父王,父王安康”男人很是利落地磕了个头。
一个头发胡须均已经花白的老人端坐在大殿里面,眉目慈和,看着颇为精神,他见男人进来,笑道:“迁儿来了啊,咱们父子两个这么多礼作甚,快起来,坐吧”
说话的是淮南王刘安,他素来宠爱自己的长子刘迁,见到刘迁过来,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谢父王!”不过,刘迁却丝毫不敢放松,又行了一礼,这才端坐在一侧。在外人眼里,刘迁几乎是个非常嚣张霸道,甚至是经常仗势欺人的人,手里头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但是,在刘安面前,他一直保持着一个很是谦和,很是恭顺地好儿子的形象。刘安未必不知道这一点,但是,对这个儿子依旧很满意。
刘安这辈子活下来的儿子就两个,一个是刘迁,一个是刘不害,不过,刘迁是王后所出,而刘不害的出生,根本就是个意外,他是刘安一次酒醉后宠信了一个宫女,这才有了刘不害。
这也就算了,若是刘不害生母还在,为了自个的儿子,自然也要为刘不害争一争,纵然因为刘不害不是嫡长子,不能继承王位,但是,一般情况下,诸侯王除了太子之外,其余的儿子也都能被恩封为侯,当然,这也要诸侯王自己上书才行。
偏偏,刘不害的生母生下了刘不害之后,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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