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婴死了,死于他的天真,说实话,这位死得很冤枉。他拿出了一道据说是当年景帝留下的遗诏,但是按道理,这种诏书应该会有副本留下的,但是副本却没有找到,无论是本来就没有,还是人为地被销毁了,总之,窦婴不仅没能将灌夫捞出来,自个还背上了一个伪造诏书的罪名,很明显,这个罪过不比谋反差多少,加上来自于各方面的流言蜚语,还有各种诋毁之词,窦婴还是死了。
窦婴死得时候,还是十二月,天很冷,干冷的风吹得人心里都有些发寒。
刘彻坐在酒楼里,看着刽子手一刀砍下,窦婴那已经是白发苍苍的头颅带着几乎可以说是妖艳的血花落到地上,他紧紧地攥紧了手里的酒杯,然后,举杯一饮而尽,他喝得太急了,差点没被呛着。
韩则坐在他的下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强迫自己看着外面的刑场,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就是这个样子,在这样的年代里面,没有足够的权势,没有足够的资本,那么,你的下场将来还未必比得上窦婴”想到这里,韩则的心再次变得坚硬起来。
当刘彻看到街角一个有着武安侯府标识的华丽马车悄然离去的时候,他冷冷地哼了一声,窦婴死不死的,他根本不在乎,虽说窦婴是他下令斩首的,但是,事实上,这根本就是来自于田蚡,或者说是王太后的逼迫。
他恨这样的不由自主,他原以为,当自己成为九五之尊,便能为所欲为,可是,当一直以来压抑着他的太皇太后去后,他以为可以大展拳脚,哪知道,这个时候,开始拆台的变成了自己的母亲,自己的舅舅曾经的好感如今几乎是涓滴不剩,他能够控制住自己不一举爆发,已经是很克制了。
“回宫”刘彻什么也没有说,甚至没有看坐在他下首的几个人,直接就拂袖而起,杨得意赶紧跟上。
等到刘彻走了,很少见到刘彻如此失态的司马相如在一边低声道:“陛下好生生气”
韩则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他淡淡地说道:“龙有逆鳞,触之必怒,怒则杀人”
韩则说得很平淡,但是,在座的几个人却从中听出了森然的杀意,似乎一股子阴风吹了过来,一个个顿觉汗毛都竖了起来,在这数九隆冬,他们感觉心底都好像结成了坚冰。
刘彻回到皇宫中,他这会儿脸上甚至看不出一点怒意,还犹有兴致地去了长乐宫,王太后心情也很好,这会儿笑道:“皇帝可是又出宫玩去了?这天冷得很,似乎要下雪了,等到天暖和一些在出宫吧”
刘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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