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方小小的木桌,她悄悄打量着宫尚角,他刀刻般的眉目不见了往日的冷峻疏离,眼底的冰冷似乎被热气消融,烛火摇曳中她仿佛看到他温柔抬睫,循着她的视线看向她的眼睛。
上官浅托腮一笑,下巴轻指他面前的粥碗,催促道:“快趁热喝吧,等下凉了就不好喝了。”
宫尚角端起粥缓缓送到嘴边,这时,突然一道人影从门外闯进来,不等宫尚角转头看去,便听到一阵破风声,一枚暗器飞速向他的面门袭来!
宫尚角临危不乱,用手中粥碗接下暗器,当即握住一枚碎落的瓷片,反手攻向偷袭者,他甚至不需抬眼,便已听声辨位击中偷袭之人。
然而,等他站起身来,冷冷望去,却发现来者竟然是他的弟弟宫远徵!
瓷片击中了宫远徵的左胸,使得他重伤倒地,奄奄一息。他嘴角挂着鲜血,气若游丝却仍然坚持说道:“哥,粥有毒,别喝,粥有毒!”
宫尚角快步走到他身前,急忙查看他的伤势。他方才那一招用了七成功力,锋利的瓷片精准地插进了宫远徵的左胸。
宫远徵面如纸色,胸口不断起伏、剧烈地喘息着,嘴角还挂着方才吐出的鲜血,看起来十分憔悴骇人。
宫尚角深深了吸一口气:“离心脏还差几分,万幸。”立刻吩咐侍卫,“快去请医师,快去!”
这变故来的太突然,上官浅放下粥碗亦跟了过来,刚刚宫远徵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她本就没想过要伤害宫尚角,何来下毒一说?
想起早上去医馆抓药时宫远徵看她的眼神,她便知道他不信任她。那药方,其实是昨日云为衫交给她的,比她原本的方子压制半月之蝇的效果更好,不过其中几味药用的确实大胆,想必是取自以毒攻毒的道理。
上官浅走到宫尚角身边,见他眼眶泛红,面色凝重,探宫远徵脉搏的手微微颤抖着,心知他内心一定十分懊悔自责。这些年来,他早就视宫远徵为手足,一心想像待亲弟弟一样保护好他,没想到这次却失手重伤了他。此情此景,与当年是何其相似:朗弟弟和母亲倒在血泊当中,宫门内尸横遍野……那种痛苦和自责,一直深深埋在他心底,从未消失。
上官浅在他身旁蹲下,伸手轻轻握住了他垂在脚边的另一只手,他的手指修长,掌心满是老茧,那是长年练剑的痕迹。
任由她握着,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宫尚角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宫远徵时的扬景。那时他刚刚经历亲人离世之痛,把一腔悲愤都寄托在了练剑上,每一次酣畅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