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道谏言
这几个字重重落在吴衍心头,简直犹有千斤之重!
吴衍当即急得额前哗啦啦的冒出冷汗,手舞足蹈的在旁语无伦次:“大,大人……你不会是欲要死谏吧?千万别啊,生命诚可贵,父母养育之恩不容易,妻儿还在家里等着你回去呐!再说大汉忠良贤臣本来便是缺乏,若是你……”
没等这武夫唏哩哗啦的说完,卢植已经伸手示意他可以停下了。
“我不曾想过死谏。”卢植平淡的望着吴衍说道。
“还好……”吴衍舒了口气,只要卢植不是准备死谏什么都好说啦,缓和刚才紊乱的情绪,问道:“那大人方才所言是何意思?”
“宦官,不过一群阉党蝼蚁,如今只因得宠,才把持朝政。但宦官乃是阉党,绝对无法谋朝篡位。花无常开,人无长势,他日宦官失宠自然会被一一清除,而我大汉,依然还是刘氏正统的大汉,不会伤及大汉之根基。所以,宦官,仅为一时祸乱,不值得恐惧。”
“黄巾,虽打着改革旗号,却没有遵从道义,乃是根深蒂固的贼也!要先先秦,陈胜吴广起初亦是声势浩大,但即使官军将其放任不理,缺乏制度,缺乏忠诚,缺乏统治意识,缺乏长远目光,只是为了吃饱肚子而起义的农民只会因为眼前利益而纷纷内乱,庸人自扰,不攻自破。黄巾,不值一提也。”
“然而……天下间有一种人,煞是让我感到畏惧……”说着卢植缓缓闭上双目,咬着干裂的下唇,咬得发紫。
“敢问乃是何许人也?”吴衍心里暗暗惊骇,强如卢植这样的人物竟然也要畏惧之人?天下间真的有那样的人物存在吗?
卢植缓缓睁开双目,此际西山后的夕阳彻底消失踪影,黑暗笼罩了这片死寂的大地,干裂的嘴唇张开,卢植淡淡说道:“那些人,便是忠臣……”
“哈?”
吴衍彻底愣住,忠臣,忠臣有何可惧?吴衍恨不得天下出现尽量多的忠臣,整个朝廷堆满忠臣更是完美呢!
在吴衍惊讶之际,卢植已经眼前闪过丝丝敏锐,淡淡地继续说着:“纵观历史,天下间每个野心勃勃的枭雄都会有属于自己的起兵借口。”
卢植向前屈伸手臂,手心向着自己,张开四指。
“有人谓替天行道。”
“有人谓勒兵勤王。”
“有人谓仁义道德。”
“有人谓皇亲国戚。”
“这些人皆自诩忠臣,自诩心系大汉。皆感怀天下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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