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射穿肩膀,直挺挺地在那里洞开一圈伤口。动脉破了个大口子,血流个不停,失血过多导致休克,但是万幸没伤及筋骨。
希尔深沉地呼吸,幽静的空间里,气息的流动清晰可闻。
护士长希格雯在他昏迷时所讲的伤势,便如上所言。也不知道希格雯在与谁交代,他思来想去,眼前一直出现不了那人的身影。
抚摸着从肩上缠绕到胸前的绷带,有些发黄的绷带上浸淫了细微的血迹,血迹的最深处大概就是伤口的位置了。那里痛感没有很强烈,倒是很像微风扬过孔洞的呼啸声飘进耳中的刺挠。
希尔轻松翻了个身,身子侧躺望着门口。他总是觉得那里会突然冒出一个人影,就和上次一样。
他在先前已经醒来过三次,初醒时的意识很恍惚,唯独次数记得很清楚。
也不知道她当时去做什么了。后来她有没有遇刺呢?
可一想到芙宁娜自信的神色,希尔只觉得她的决策不会失误,所以她应该去做神明该做的事情了吧。
病床前的柜子上放了本日历。日历旁平置着一杯淡淡的清水,水杯之后堆着满簇鲜活的花枝。花簇中很多花他认不出。
希尔起身下床,自感粗糙的喉咙被清水滋润的感觉很舒适。花瓣十分香甜,水也出奇的柔和。
他此时上身裸露着绷带,下体则还穿着当天的长裤。在床下踱了几步,希尔随后拿起日历,前后翻动看了看。
这才是隔天吗,怎么好像睡了好久?
铁门没有上锁,拉动门闩就能打开。听到门后嘈杂响声不断,希尔披上他耷拉在椅背的外套推门而出。
“当……当然啊!我做出的抉择自然是最为正确的一种。你也不会想想,在那么危机的突发情况下,除了去号令逐影廷和众多医护人员,身为枫丹最为高贵的化身,我还能去雷厉风行地去做什么呢?”
“你……为什么这样盯着我看啊!怎么,你难道不会和昨天晚间的记者一样,着了魔似的疯狂追问我,‘为什么芙宁娜大人不用神力拯救面临危险的民众呢?’”
“真是肤浅。我就用当时说的话再次回敬给你吧!”
“有些人,明明从未亲眼见证过神明的力量,却总是爱上无端的幻想,好像神明是他们的意识想象出来的!对付这种无理取闹的家伙真是麻烦至极。”
“在那种狭小的扬地上,我一旦动用了水神的权能与伟力,在扬的活人或是死人将无一幸免。我可是煞费苦心才无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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