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荒诞的念头忽然如彗星般在邵梓的心头闪过。
他倏忽转向了莫云晚:“你之前是不是怀疑过李详英当庭对袁钟动手的杀人动机来着?”
李详英正是袁振袁祁共同的母亲,那位至今还在拘留所的袁钟原配妻子的名字。
“什么叫怀疑过。”莫云晚嗤笑一声,“她的动机存疑这一点还用多解释一次?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我可不认为这种为利益能够容忍自己丈夫的私生子在眼前晃悠了二十来年的人会做。”
她刚才已经解释的足够清楚,邵梓也当然不是不记得这茬。
邵梓正色道,“如果说,我对李详英真正的动机有了一个合理的猜测呢?比起你那个没头没尾的‘灭口’理论,有一件事我确信她一定会在乎——在乎到足以做出这种‘荒谬的蠢事’。”
聊起自己感兴趣的正经事,莫云晚的攻击性多少会被好奇心所消磨,以至于她甚至没有理会邵梓对自己理论“胆大包天”的否定,而是问出来现在最重要的问题:
“所以直接点,你要说的是什么?”
“放长线钓大鱼能得到的股权。虽然也还是可以说成遗产,但比起她原本就可以通过离婚官司得到的财产,丈夫和儿子持股的公司才最有价值。尤其是袁振名下的那一份:他同时可也是袁钟和袁家老爷子的潜在继承人,而且是最不被警惕的那一方。”
股权。
这可是一个和遗产一样老生常谈亘古久远的话题,实际上两个概念多有重合,顶多在白花花的银子以外加入了一点商战元素,从单纯的财富诱惑转移了一部分的价值到无形的权力上。
莫云晚听了眉毛就是一跳,刚要张口就来的开嘲讽,却在话到嘴边的瞬间一顿,似乎也想到同样的事,嘶了一声,然后说:
“……按照那位徐大律师的说法,袁钟的遗产继承上李详英得不到一个子。她自己当然很难筹谋这种事,但是她可以替自己儿子筹谋。这倒不一定是什么母子情深的感天动地情节,主要袁振短寿的事实虽然会让他没有子女缺少继承人,但如果袁钟这个父亲死了,他的亲妈也会成为他未来遗产的唯一顺位继承人。”
自言自语地念叨到这里,莫云晚忽然嘴角一勾,竟然乐了。一个大家庭里集齐了完整三辈需要参考遗嘱内容来的将死之人,这种事情就算在推理小说里也不多见,需要太多的奇异巧合。
又或者那些根本不是巧合,只是一个随着一个出现,互相嵌套出来的漫长计划的一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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