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渊坐在原地,并不作声,只低头喝酒。
一杯接一杯。
季城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伸手去夺过他手里的酒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顿了顿。
他恍然,“因为沈潇潇?”
厉行渊将身子往后靠了靠,眼眸微眯,嗓音沙哑,“季城,你和她也算一起长大,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细细算起来,他和沈潇潇相识十年。
又做了四年夫妻,可到最近,他才开始渐渐发现,好像一直在身边的人是个陌生人,是他完全不熟悉的人。
季城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只是从兜里掏出烟盒,抖了一支地给他。
烟雾缭绕间,他淡淡说着过往那些旧事。
总结下来一点,沈潇潇性子十分执拗,她认定的东西很难改变。
厉行渊仰头吸烟,看着迷离的灯光,似乎看到沈潇潇那张脸,一双杏眸亮晶晶的,看向他时,目光里仿佛有星辰大海。
她说话时也是软软糯糯的,在刚结婚的两年里,她碰到什么事,还会向他撒娇,向他抱怨,甚至还会哄着他,不管他对她多冷漠,她总会不厌其烦的去迁就他,不管是床上,还是生活上。
可现在对他却只剩冷漠和无尽的厌恶。
一直到深夜两点,季城看着醉倒在沙发上的男人,长叹一口气,拿起电话,拨通了沈潇潇的电话,他自己也不知道对不对,但就觉得应该是给他们一个机会。
却显示对方已关机。
季城盯着手机看了很久,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
在他的记忆里沈潇潇从不关机,她知道厉行渊会有应酬,害怕他喝太多酒对胃不好,更害怕他会半夜打电话,让她去接他回家。
现在却……关了机。
最后,季城只能让乔秘书送他回家。
厉行渊躺在卧室里,起初没什么反应,直到睡了好一会儿,被冻醒,头疼得受不了,喉咙又干又涩,他半眯着眼睛,“沈潇潇,倒水。”
回应他的只是一室的寂静与寒意。
他再次开口,“你聋了吗?倒水!”
伸手往旁边的位置——
厉行渊吓得酒全醒了。
她不在。
十年间都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的女人,就那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月光如水,透过落地窗照进来,铺了一地的银辉。
“阿渊,谁让你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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