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六说的,跟织罗者说的,不谋而合。
春节是个坎儿。
所以才会生出这么多事情来。
郑六愤愤不平地道:“嘿!姥姥的!六爷我打小儿在四九城根儿底下混出来的主儿,还没见过这么不开面儿、敢跟六爷我递葛的!连爷的钱都敢黑?真特么是活腻歪了,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我日他祖宗的!赶明儿爷就码人儿拾掇他们丫挺的去!什么下三滥的幺蛾子,都敢骑六爷我脖颈子拉屎?要不给他们丫放点儿血、卸他条腿,还真当六爷我是面瓜,好捏咕呢……”
我不动声色地问:“你想怎么弄他们?别忘记了,他们是给谁在办事。你能耐大,也是在这帮子衙内圈里,人家人多势众,又占着理,真要拦你一道,你能怎么办?狠话要是放出去了,结果最后不上不下,反倒成了笑柄,到时候你就更不好收场了。要我说啊,不如就这么认了,反正钱也是要给他们,怎么给不是给?千金散尽还复来,回头再赚就是了。山西那边的事情已经基本差不多了,等换上战俊妮集团的股份,你立马就到手一大笔,再加上前两回到账的钱,不耽误你逍遥自在享受人物。”
郑六耿着脖子道:“真人,话可不是这么说。这事儿撂到这份儿上,它压根儿就不是钱的事儿了,它这是面儿的事儿!六爷我这块招牌不能栽喽!今儿个这事儿要是闷头一忍,认了怂当尿泥儿,那才真叫现了大眼,成了笑柄儿了!这钱,甭管它能不能囫囵个儿要回来,爷我也得跟那个什么天罗连本带利好好摆一桌说道说道!丫要是不吐子儿,那就得吐点儿别的出来顶账!不把这王八犊子打服了摁瓷实喽,往后这路下三滥还得生幺蛾子,它且没完呢!”
我说:“那你这是要跟他们斗上一斗了?你能斗得过他们?当初在香港的时候,可没见你有这么大的胆气。”
郑六道:“在香港那是人生地不熟不得不低头,可这四九城是咱爷们儿的地头,还能让他们翻了天去?我随随便便打个电话,就能叫让这帮子不开眼的去昌平筛砂子去……咳,真人,你之前不说要帮我对付他们吗?咱们现在可是一伙的,你都来京城了,总不能坐着看自家兄弟让他们这么欺负吧。我这个郑字,要是由着人欺负,可是没什么光彩,以后亮出来也不够打人了。”
我说:“进京那天,赵开来特意拦我吃了顿饺子,我答应他春节之前安分守己,绝不惹事,要不这事等过完年再办?”
郑六道:“那可不成,年前他们就会把钱还上,到时候脸露了,事圆了,可就成全这帮狗娘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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