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窗台上的手榴弹都收起来,取出车长青的血泥桐人,托在掌心做指引,下楼沿街追赶,但追了一气之后,桐人的方向指引变得模糊,连续两次出现停顿。
这说明车长青离我越来越远了。
他被我用火德星君像砸伤,就算腿脚没断,也不可能行动自如,还能跑得这么快,要么不顾后果用了激发潜力的法子,要么就是事先预备下了交通工具。
我立刻停止步行,借了辆摩托,骑了再追。
如此一路出京城,上国道,直到天光放亮,桐人的指向才变得......
极北的风,卷着雪粒砸在脸上,像无数根细针扎进皮肉。我站在西山之巅,道袍猎袍翻飞,玉简贴在胸口,随着心跳微微发烫。那股波动越来越清晰,不是威胁,也不是召唤,而是一种……共鸣。
就像深埋地底的钟弦,被另一端轻轻拨动。
我闭目凝神,将六感沉入阴脉网络。十三座阴脉楼如星辰分布全城,暗青光柱稳如磐石,可就在最细微的频率上,它们齐齐震颤了一下??仿佛听见了远方的低语。
“归墟钟……并非唯一。”
这个念头一出,连我自己都心头一凛。黄师傅从未提过世间还有第二口能与归墟钟呼应的法器。历代执灯者典籍中也只记载:“天地唯此一钟,镇万阴之源。”可如今这股气息,分明带着同源之力,甚至更为古老、更为纯粹。
它来自北极圈内一片无人踏足的冰原,地图上标注为“死寂带”的区域。那里终年不见阳光,磁场紊乱,卫星信号时常中断。据说几十年前曾有科考队深入,全员失踪,仅留下一段模糊录音:“……地下有声,似人诵经,又似钟鸣。”
难道……初代阴脉先生,并未真正陨落?
我正欲进一步探查,忽然背后寒意骤起。陆春晓不知何时已悄然登顶,手中握着那支重炼过的朱砂笔,眉心微蹙。
“你也感觉到了?”她问。
我点头:“你不该来这儿。风煞太重,你刚复燃心灯,经脉尚弱。”
“可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像要走。”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戳心,“你要去那里?”
我没有回答。
但她已经明白了。
“你是想说,现在还不能去。”她苦笑,“可你知道吗?自从那天重新画出安魂符,我每晚都会梦见那个学生??就是我当年想救却失败的那个孩子。他在火里喊我名字,说我逃了,说我放弃了。每次醒来,我都怕自己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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