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外,陈郗琮漠然经过,挺拔的身影在距离302病房门不过几步之遥的地方。
在经过那扇门时,他手中捏着那份薄薄的病历单,面上永远维持着冷漠矜贵的面具,脚步却几不可查地缓了半分。
头——不受控制般,深深侧了一下。
视线本能地想要穿透那扇门,克制捕捉一丝门内的景象或声音。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病房中,姜里念诵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钻入陈郗琮的耳膜。
足够陌生!
这声音里蕴含的情感,竟让陈郗琮觉得恍惚。
然而,那短暂的视线被两个特警察觉,上前一步,牢牢挡住所有。
什么时候,也距离这么远了?
“爱你朝圣的灵魂……”
陈郗琮眼眸微眯,舌尖无声地碾过这几个字,带着一种连自己都觉得荒谬的苦涩和尖锐的讽刺,最终化作唇边一丝冰冷的嗤笑。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
假意或真心。
病例单骤然在掌心中收紧!
坚硬的纸角深深硌入掌心,几乎要划破皮肤。那份源于三年前的诊断字迹在粗暴的力道下扭曲发皱:自杀未遂,割伤右侧腕部。伤后出现大量出血,伴疼痛……
门内那笃定念着“朝圣者灵魂”的声音,与病历单上冰冷的“自杀未遂”似乎相互交错着进行,是谁的六年?谁的辜负?谁的形同陌路?
“先生,公司有事!”阿笙接到电话,瞳孔微缩,脸色隐隐有了变化,又怕陈郗琮脚步停下或回头,抢先出声。
声音打破寂静的走廊。
陈郗琮嘴角极其细微地牵动了一下,仿佛刚才那瞬间的动摇从未发生。
他迈动脚步,没有丝毫留恋地向前走去,步伐甚至比之前更显冷酷决绝。一丝轻蔑玩味的气音,带着高高在上的冰冷,仿佛在嘲讽门内的一切,也像是在嘲讽自己片刻的失态:
“装什么高雅……”
你敢说他没停么?
装什么高傲。
爱慕你的美丽——
贪婪或胆怯!
绕到半个c区病房的弯路,那一秒的停顿,
是自我怀疑,愧疚,高傲,自负,爱还是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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