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内,光线昏昧。陈郗琮的身影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他手抵着心脏,出神良久,突然敏锐察觉到一件事——
这不像是刚被撕碎的纸。
依据唐今岁的性子,就算是揉皱了撕烂了也不会善罢甘休。
怎么可能这样平整地撕成几张,悄无声息地扔进垃圾桶里?
轻的没有一点分量。
除非——
这是姜里撕的。
她亲手,撕碎的。
陈郗琮脑袋里忽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念头。
哦。
遗书。
这应该叫遗书?
「我爱……」
字迹斑斑。
拼凑地并不完整。
陈郗琮意识到这一点,冷笑连连,却又突然固执地跟姜里杠上,想要找到最后残缺的那几个字,可是翻遍了卧室周围所有碎纸,却怎么也没有找到!
最后他慢慢起身,眼神冷漠而微微发红地盯着那堆废屑,雨幕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描暮出总裁高贵而冷峻的皮囊。
这幅皮囊,从来高高在上。
心脏,剧烈跳动。
多年古井无波,快承受不住。
手机在此时震动,阿笙发来公司的加密文件。
陈郗琮低头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私人邮箱的邮件记录。
惊雷炸响的瞬间,陈郗琮转身离去。
雨幕暴雨倒映着别墅的灯光,他忽然想起白天在病房里看到的场景——
池延祉穿着一身警官警服,正把橙子皮剥成连绵不断的长卷。姜里靠在床头念诗,她说——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
“叮,目前作恶值:95%!”
姜里在医院睡得不沉,听到系统播报声的时候睁开眼,刚好看到窗外的雨。
“谁戏又这么多,自己涨?”
岐归静静在黑暗中扇动着恶魔翅膀:“人类的情感太复杂了。”
“爱,恨,愧疚,嗔怪,痴怒,谁说得准呢……”
姜里笑了一下,眼神是静的,一时兴起,说。
“一个人在晚上喝酒死了。”
“你说杀死他的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
“岁岁?”
唐家。
墙上两侧挂着的名人壁画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