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此刻,有个绸缎庄的东家正从马车上下来。
他拂了拂长袖,又掸了掸衣摆,故意在糖人摊前多站了会儿。
"啧——这位爷真阔气!"
"这料子不知得多少银子?"
......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他笑得脸上堆满了褶子,这才大摇大摆进了成仙楼。
酒楼前一个皮肤黝黑、方脸阔鼻的年轻汉子,正抱着个灰布包裹来回踱步。
他时不时抬头望望成仙楼的金字招牌,又低头看看自己磨破的布鞋,眉心拧成了疙瘩。
"多管闲事......关你屁事......
人家指甲缝里抠出一撮泥都比你家底厚,装什么烂好人!"
嘴里不停嘀咕着,粗糙的大手把包裹捏了又捏。
包裹里隐约露出油皮纸。
"梁子呀梁子,以后你再多管闲事你就不是人!"
可转念间,他啐了一口。
"他娘的,老子就当积德了!谁让老子是修行的神仙呢!"
一跺脚,这位名为梁子的汉子抱着包裹,大步流星走向场中央。
"各位父老乡亲看过来啦,看过来!"
梁子一声大喝,震天响,瞬间盖过了周遭的嘈杂声。
他"唰"地抖开一块破旧的红布铺在地上,破碎的琉璃物件叮叮当当摆了一地。
"诸位有钱的您赏个铜板,没钱的您喝声彩!"
汉子抱拳转了个圈。
"今儿个让大伙开开眼,见识见识梁某祖传的绝活——'铁嘴碎琉璃,铜腚夹大石'!"
这番闻所未闻的吆喝,登时引来不少人前来围观。
不一会他周遭就围满了人,胸口碎大石不稀奇,可这铜腚夹大石还是第一次听闻。
几个梳着羊角小童更是直接钻到裤裆底下往前拱。
夜色中,徐也和姜可儿并肩立在成仙楼飞檐的阴影处。
姜可儿一双明眸,映烁着下方的灯火。
"师兄你真的不认识此人?"
徐也摇头失笑,侧目看向身旁的姜可儿:
"应是被师妹的天颜所惑,才会如此。"
"可至少该让我们知晓才是。"
姜可儿轻蹙蛾眉,"世间真有这般痴傻之人?"
"你不懂男人心思。"
"若他只是个寻常凡夫,此举或许会当面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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