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弥留之际真的能看到自己最爱的人……”祝余呆呆地看着面前陆卿的脸,口中喃喃着。
“不许胡说!”陆卿眉头一拧,伸手盖住祝余的嘴,“你活得好好的呢,长命百岁。”
“我知道……”祝余想笑,可是浑身上下都太疼了,让她又无端生出一股浓浓地委屈,才说了一句话,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去,“我先去从老鼠堆里看到你的脸出现在那里,还以为自己已经快要没命了,所以出现了幻觉……”
“这是怎么了?是疼得太厉害么?我这就去把严道心叫过来,让他给你找点止疼的药丸……”陆卿见她的眼泪夺眶而出,眉头一紧,也顾不得说什么安慰的话,连忙想要起身离开,还没等直起腰,手就被祝余给拉住了。
祝余这会儿哪有什么力气,手好像被人抽了筋一样,所谓的拉住也不过是用手指虚飘飘地勾着陆卿的手指,都不用抽出去,陆卿稍微一抖就能把她的手抖掉。
可是陆卿却定住了,就好像是被祝余死死拉住,一动也动不了似的。
“你别走……”祝余的眼泪流得更快了,浑身上下的疼痛倒是不足以让她哭出来,她现在看着陆卿,心里面便意识到自己已经安全了,如释重负的同时,那种劫后余生的后怕感顿时便化作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上辈子她听身边有孩子的同事说,小娃娃有一个很有趣的反应,同样都是摔了跟头,如果周围没有平日里照顾自己,疼自己爱自己的大人在场,哪怕很疼,也会含着眼泪一声不吭地默默爬起来。
可是等疼爱自己的大人来了,就算那摔跟头的疼痛已经平复,小娃娃也会委屈巴巴地秒哭出来。
祝余觉得自己老大不小的人了,这会儿终于体会到了小不点儿的心境。
是那种踏实和安心,才能够让人忍不住想要委屈巴巴,想要哭一鼻子寻求安慰。
毕竟在对方面前,没有什么困难是非要自己一个人扛不可的。
“好,不走,我不走。”陆卿用平日里绝对没有人听得到的轻柔语气,果真好像哄小孩儿似的,一边安抚着祝余,一边又说,“你昏睡了整整十天,头五天整个人都烧得滚烫,第六天才总算褪去了热度。
这几日除了能往你口中塞点补丸顶一顶之外,就只能用湿帕子往你嘴唇上洇一点水而已。
我想去给你倒杯水,扶你起来润润喉咙。”
祝余的确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儿里又干又烫,火辣辣的疼,一听陆卿没打算离开这个房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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