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日,晨光熹微,天际处是清冷的灰白色,道旁的草丛覆着一层淡薄的霜雾。
神幽幽仰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手捂嘴,一手牵着狗绳,脚步踉跄的被西红柿拽着往前走。
天杀的!
西红柿比她还娇贵,骤然换个城市,居然水土不服!
在北城神幽幽犯懒,偶尔一两天不溜,它也能将就。
换个地图可不行了,到点儿不出门,狗子急的在地上直打转,鼻腔发出的低吼,威胁意味十足,很是有拆家的前奏。
“早啊,遛狗呢!”
低沉浑厚的男声在右后方响起,神幽幽哈欠打一半倏地收住,眼角噙着泪,呆呆朝身后望去。
褚安桦一身运动装,身板硬朗,精神矍铄。
跟她并齐后,脚步慢下来,摆动的双臂自然垂落。
神幽幽很快收起眼中的讶然,腼腆一笑,磕巴道:
“早上好...叔、叔叔。”
“哈哈哈,需要我帮你吗?”
褚安桦发出爽朗且沉稳的老钱笑,伸出宽厚的手掌,眼神示意那头已经把绳子拉的绷直的小狗。
刚才他在后面,小姑娘被拉扯的步伐不稳,歪歪扭扭。
远远望去像是被狗欺负似的,作为长辈,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神幽幽刚醒没多久,脑子好像被雾气堵着不甚清明,闻言,手不听使唤的递出了绳子。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神幽幽和褚家的关系中,褚安桦其实算是半个旁观者。
妻子和儿子受感情影响,束手束脚,思想行为容易走极端。
褚安桦则不然,他对这个继女既没有愧疚,亦没有太多情感期许,置身事外,故而能冷静的判断。
他阅人无数,眼神老练,这次见神幽幽第一眼时就发现了她的变化。
这孩子褪去了之前的愤世嫉俗、阴暗自弃,仿佛重生般,周身萦绕着豁达通透和超然物外的洒脱。
对于这种改变,褚安桦自然是喜闻乐见。
爱屋及乌,她们母女关系若能改善,对栗晚的身体状况有益无害,也能减少爱妻的遗憾。
“在学校学习怎么样?有困难的话,可以跟叔叔说,都是一家人不要见外。”
褚安桦亦步亦趋,将就着神幽幽的步伐,同寻常长辈一样跟她寒暄着。
西红柿精明的很,也是看人下菜碟,扑腾两下对抗不过身强力壮的男人,很识趣的收敛在两人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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